第二日一早,天剛微亮,眾人乘著寒風便已踏上那通往焚岩穀的路程,直至天空放亮,天邊斜陽露頭,眾人此刻已處於一片群山之邊,眼前是一山穀,正處於這綿綿山脈之間,山穀彎曲不定,似乎並不能見裏麵有何異動,能見的卻也隻有一片白芒而已。
陸凡此刻也是兌現了自己的承諾,走到了隊伍的最前麵,卻是出於這前麵的凶險,慕容萱此刻也是緊跟其後。
走在這雪穀之間,卻是不知為何,總感覺這天是越來越熱了,陸凡原本猜想是因為天空的太陽所致,並未有所在意。可當他們越往前走,這前麵的溫度卻是越來越高,足已將這北界之雪融化殆盡。
“我看我們還是別進去了,繞道走吧!”
“對!看樣子裏麵似乎很凶險一般,我看不如我們還是撤了吧!”
…………
見如此場景,北獵族人們心中卻都漸漸有些退縮之意了,卻在此時,那祇廉見眾人心中動蕩,作為一領袖,為了自己的尊嚴,此刻的他便也要做出一領袖該做的事來。
“吵什麼吵!我北獵一族何曾有過畏懼之心了?現在臨時脫逃,可還配為北獵之後!”
卻是見祇廉將此番話說完,對眾人果然頗為有效,瞬間這雪穀之內的嘈雜動蕩之聲此刻也隨著他的此話一同消失殆盡了。
陸凡見這情形,心中也是頗為詫異,這茫茫大雪之間,盡有如此奇妙之地,這世間之大,可謂是真的無其不有啊!
正當陸凡此刻思緒之時,那生後的倪莎似乎看出了他的疑慮,卻也出於她原本就未曾同意行至此處之由,此刻也是主動向陸凡說了起來。
“這焚岩穀本就對我們北獵一族來說,自先祖以來,便是一禁地一般的存在。從先祖代代遺留的警語來說,也是有人曾闖過這焚岩穀,卻當時都是九死一生,隻有為數不多的勇士才可逃脫。如此一來,此事便一直流傳無後人耳中,更有傳聞說這峽穀之中有沉睡的怪物,若是不慎走入,便會將這怪物激醒,後果更是必死無疑。所以從此之後,我族中之後人便更不敢入此地,為此也並未有人知道裏邊是何其凶險!”
“難道你怕了嗎?”
陸凡將倪莎的話聽完,眼神之中卻有些疑慮之色,卻隻見一旁已不甘恥辱的祇廉對他如此說道。
聽這祇廉如此語氣,陸凡原本還猶豫不決,此刻這內心之中卻是如同有一股湍急的潮水一般,直直將他推入那罪惡之地。
“哼哼哼!我倒是未曾有所畏懼,隻怕是你們到時臨正脫逃,拖了我的後退。可既然你如此說來,想必也是對此無所畏懼,那我這便領頭走去,你可要跟緊咯!”
陸凡內心之中雖說有些憤憤不平,對這祇廉極為厭惡,但藏於內心的理智卻未能讓他講之表現出來,反而卻露出一臉的微容,同他調侃道。
他將此話說出,卻是一身輕快的便向前行去,留下一臉迷惘的祇廉靜靜矗立於原地。
他原本也是知道這焚岩穀凶險萬分,本想來此處讓倪莎告訴陸凡這穀內是如何凶險,好讓他有所畏懼,從而不敢再往前行去,便可將昨晚那羞辱還於己身,自己便可重拾威望。可萬萬未曾想到,這陸凡如此不識趣,盡真敢入穀一闖,且這話語之間,對自己卻也是極為嘲諷,若是不去,便更是有損了這頭領之威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