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祟拉住丁慕華,上前一步,趕上那婦女,一把將婦女提了起來,周圍那些西族人都嚇得麵色發黃,一個勁的往遠處躲,不敢靠近。
這女子被鄭祟控製住,歇斯底裏的叫喊,刺耳的聲音進入鄭祟耳中,丁慕華愣在原地。
鄭祟皺眉道:“還愣著幹什麼,看看到底怎麼了?”
現在西族人對他們視同魔鬼,如果不用強,丁慕華斷然接近不了這個孩子,鄭祟唯有如此。
丁慕華被驚醒,點點頭,忙過去看了幾眼,之後拿出水袋喂了些水,而後將孩子的衣服剝開,又拿出一些藥劑塗抹在孩子的傷口上,這孩子的傷口明顯是被刀鋒砍出來的。
丁慕華的藥物塗抹上,那傷口當即消失,之後他起身,楞了一下,又坐下去將水袋放在了孩子身上,才起身說道:“你的孩子傷勢不嚴重,隻是缺水加上驚嚇過度,現在沒事了,你不用擔心。”
這話是對那婦女說的,鄭祟一鬆手將那婦女放下,那婦女忙爬到了孩子身邊,這孩子喝了水已經醒過來。
鄭祟將剛才女子掙紮時候踢打在身上的土撣去,徑直走向了馬匹,騎上馬催馬前行。
丁慕華也騎上了馬趕上來笑道:“長安兄,謝謝你。”
鄭祟才要說救治這些無關緊要的人有什麼用,目光一側,看到遠處那婦女帶著孩子朝著他這個方向磕頭,他心中一怔,再也說不出話來。
一路上丁慕華幫了不少人,縱然有些人看著他的時候眼中是恨意,他也樂此不疲,鄭祟也命令先鋒營將一些水給了那些難民,三天後到了帝都城下。
帝都的城牆上都是陸貞的平陽省府兵,城頭上的旗幟隨風飛舞,那上麵寫著一個“華”字,很是醒目。
站在城下五十步處,一道羽箭急速射來,紮在了地上,箭杆發出嗡嗡的顫聲,鄭祟伸手示意眾人停下來。
城頭上很是響亮的聲音。“你們是什麼人?”
鄭祟扭頭看著一名先鋒營的軍官道:“上去通傳一聲,讓陸帥開城。”
這名先鋒營的軍官領了命騎著馬獨自一人上去,到了城下,先鋒營的人都看著那邊。
那軍官過了一陣催馬回來,抱拳道:“將軍,他們要見你才能信得過。”
鄭祟點頭,獨自一人騎著馬到了城下,抱拳道:“先鋒營鄭祟求見陸帥,請通稟一聲,打開城門。”
城頭上那伍長看了一眼,皺眉道:“將軍稍等,我這就去通傳。”
說罷他去了,其餘城頭上的士兵都虎視眈眈,將弓弦拉滿朝著自己,倘若陸貞不相信他們,下一刻連跑的機會都沒有,會被射成刺蝟。
過了好大一陣子,一個將軍模樣的人站在城頭上,看了一眼朗聲道:“你們是什麼人?”
這人鄭祟也不認識,抱拳道:“我是帝國鐵劍營先鋒營大統製,請向陸帥傳達,鄭祟求見。”
這將軍一皺眉,喊了一聲“你等著”又匆匆去了。
陸貞是起義軍的統帥,自然不可能時時都在城頭上,而且事先沒有通知,對方謹慎也在情理之中,隻能層層傳達。
等了不知道多久,城門“吱嘎”一聲緩緩打開,一群士兵蜂擁而出,立在了城門兩側,中間一人騎著馬出來,到了鄭祟麵前,抱拳道:“鄭將軍,我是光複軍都尉周誌榮,陸帥傳令,讓你們入城。”
光複軍大概是陸貞的起義軍番號吧,他們是為了光複華夏,叫這個番號也沒什麼問題。
鄭祟才要轉身催馬,這周誌榮抬手道:“鄭將軍且慢,你們需先繳了兵刃。”
對方謹慎也在情理之中,鄭祟不覺得意外,點點頭催馬回去,與先鋒營一同到了帝都城門下,將武器都繳了。
入城之後,他們已經為先鋒營找了落腳的地方,帝都現在空曠無人,一片狼藉,駐軍的地方不少。
才安排好先鋒營,那位叫做周誌榮的都尉過來皺眉道:“鄭將軍,我看你營中有幾個西族人,怎麼回事。”
鄭祟自然不能照實說,否則還沒有見到陸貞,尤利婭和二太子以及丁慕華就得被這些光複軍的人殺了。
“周將軍,他們是陸帥的客人,不知道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陸帥?”
鄭祟須得盡快見到陸貞,將尤利婭與二太子他們幾人安排好才行,免得在先鋒營中出了什麼岔子。
周誌榮皺眉道:“鄭將軍,陸帥已經派人來帶你去他帥部。”說罷周誌榮一招手,遠處一個中尉過來。
光複軍的軍銜和軍裝都是重新設計的,短時間內要更換這些極難,可見陸貞已經準備了好久起義,隻怕三年前就開始準備了吧。
這中尉上前抱拳道:“鄭將軍,請隨我來。”
鄭祟點頭說道:“請稍後片刻。”
鄭祟到了營中,將尤利婭幾人都帶上,出了營,這中尉看了一眼帶著幾人前往帥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