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辭心裏突然有些疼,如斯說過,段九很愛她,那她離開的這三年,段九是怎麼過來的呢?
小小辭端了兩杯酒過來:“爹地,清辭,我用橙汁敬你們一杯,謝謝你們給我過生日。”
段九和沈清辭從來都不舍得拂去小小辭的心意,兩人碰杯就一飲而盡。
酒入喉,烈如火。段九舔了舔唇角,這酒哪來的?
沈清辭看天色不早準備離開,但是小小辭纏著她,她好不容易把小小辭哄睡,腳步虛浮地從房間出來,眸光迷離,她就喝了一杯酒,怎麼像是喝多了一樣?
段九準備叫人送沈清辭回去,他已然察覺自己的異樣,腦子沉甸甸的,壓抑了三年的念想不斷地在腦海裏翻騰著。
小小辭的就有問題?她年紀小小,該不會魔性到這種地步吧?
然而沈清辭卻好像是站不穩一樣,腳下一軟就跌在他的懷裏,甚至還不安分地扭動著身軀,聲音軟軟的:“段九,我好熱。”
段九本來已經在克製了,然而懷裏的女人就像一根引線,點燃了他整個身軀,他把女人重重地壓在牆上,不管不顧地擁吻起來。
沈清辭大概是醉了,完全沒了反抗,甚至會無意識地配合他,柔軟無骨的小手在他身上作亂。
段九再也克製不住自己了,他想念這一天太久太久了。
他猛地打開身後的門,把沈清辭推了進去,臉色微醺的女人風情萬種地躺在床上,無意識地撕扯著衣服,眼角眉梢都是媚意。
段九所有的理智都轟然崩塌,他撐在沈清辭的耳側,熟練又急躁地把她的衣服扒下來,孤擲一注的聲音是最後的審判:“小辭,你不該誘惑一個忍了三年的男人的。”
夜極其漫長。
溫暖的被褥裏,是滾燙的軀體,是不可囚禁的愛戀。
男人的低喘和女人的嬌媚糅合在一起,心火燎原,烈焰焚身。
隻有你可以祭奠。
……
沈清辭醒來的時候,口幹舌燥,她身上不著片縷,身上全都是斑駁的吻痕,昨晚的情景衝撞進她的腦子裏,讓人忍不住羞愧欲死。
她的酒力並不弱,段九居然給她下藥了?!
段九的預言回響在她的耳邊——沈清辭,你信不信,總有一天,你會撕扯著衣服求我愛你。
她瞪大眼睛,眼淚卻一滴一滴地掉下來了,她信了,她真的信了,這就是段九的齷蹉手段!昨晚她卻是低賤地求著那麼男人,像是所有的思維都被掠奪了一樣。
那個人怎麼可以這樣子踐踏她的尊嚴?
段九根本不知道……他不知道,她心軟了,也心動了,即使忘記了所有的過去,她嚐試著去想兩個人一起生活的可能性了。
結果段九卻是這樣子回報她的?
她冷靜地起床,撿起地上的衣服,呆滯而緩慢地套在身上,這個時候時間尚早,小小辭還沒有起床,段九也不知去向。
沈清辭一點都不關心,她現在隻想趕緊離開這裏,跑得遠遠的——
然而,她取了車還沒來得及開出去,就被一輛車攔住了。
那人的車窗緩緩地搖下來,摘掉墨鏡,冷冷地看著她。
蘇杭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