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竟然和皇帝的妃嬪不幹不淨?!
蘇淺汐再一次震驚了。
若是放在民間,珍嬪可是太子的小娘啊,他他他他,他完全亂了綱常倫理,實在是太大逆不道了!
蘇皓月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魏景琰啊魏景琰,你的手段總是這麼下流齷齪。
經過禹庚的敘述,大家總算是弄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了。
原來魏景鴻先是打算入宮去探望皇後的,可皇帝下旨,不允許任何人出入皇後寢宮,就連他也不能例外,於是他隻能隔著宮門同皇後說幾句話,關切一番。
離去時,魏景鴻情緒低落,似是不打算馬上回府,而是獨自一人掉頭去了禦花園。
在禦花園裏,他正巧碰上了珍嬪。珍嬪原本是嫻妃的婢女,年紀小,渾身上下透露出一種長於深門大院裏的女子沒有的那種自由和活潑。她因為生得貌美而被嫻妃獻給了陛下,前不久才被封為嬪。
也不知魏景鴻是吃錯了什麼藥,竟然對這個珍嬪生出了一分不該有的心思。接連幾日,他都借口要探望皇後入宮,不知不覺中就和珍嬪勾搭在了一起。
今日他照例入宮和珍嬪廝混,可皇帝聽說魏景鴻完全把他的旨意當作了耳旁風,日日往皇後宮裏跑,母子兩人隔著宮門說話,眼淚汪汪,倒顯得他這個皇帝刻薄寡恩。
皇帝大怒,決定親自去教訓教訓這個不懂事的兒子。
結果還沒等他走到皇後宮殿,就在半道上撞見了魏景鴻與珍嬪的苟且之事。
說來也是這兩人太過於膽大妄為了,也不知道要避忌旁人,青天白日的,竟然就在林子裏找了個角落肆無忌憚地歡愛。
可能是自從皇後被下了圈禁令,幾乎沒人往這條道上走,估計這兩人一時豬油蒙了心,情急之下也沒想那麼多,這才被皇帝抓了個正著。
可想而知,皇帝當時有多震怒,自己的兒子給自己戴了一頂碩大的綠帽子,這事即便是放在尋常男人身上都不能容忍,何況是一國之君呢?
所以,皇帝當機立斷,斬殺了珍嬪,又以謀逆罪把魏景鴻下了獄。
當時在場的那些宮人除了何公公外,全都被皇帝滅了口。
一連串動作,幹淨利落,不留後患。
若非即墨寒和蘇皓月猜到魏景琰要對魏景鴻下手,早有準備留了眼線,此時肯定也和其他人一樣被蒙在鼓裏。
“直到剛才,嫻妃娘娘還一直跪在勤政殿外,脫簪待罪。”禹庚說道。
“那皇後宮裏,現在怎麼樣?”蘇皓月淡淡問道。
“皇後還不知情,以為魏景鴻是犯了什麼錯惹惱了皇帝,才有此無妄之災。可是她現在被陛下關在宮裏,出入不得,再著急也是有心無力,陛下根本不願意去見她。”
蘇皓月聞言,轉頭衝蘇淺汐莞爾一笑:“淺汐,你可以回吳府了。”
蘇淺汐一臉茫然:“啊?!哦。為何?”
“哈哈。”蘇皓月笑著道:“你若是不想回去,多住幾日我也歡迎。”
“啊!”蘇淺汐連連擺手:“不是不是!我想回去!”她回過神來,又覺得自己這急不可耐的樣子有些不太合適,搞不好還會讓蘇皓月以為是自己不願意和她待在一塊兒。於是蘇淺汐趕忙又笨口拙舌的解釋道:“姐,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我我......”
蘇皓月見她急的小臉通紅,笑容不禁更甚了。
“行了行了,你和吳鶴鳴正是郎情妾意的時候,我又怎會不知呢?”蘇皓月回頭望向紫鳶:“去,替淺汐收拾收拾,一會用了膳我親自送她回去。”
“奴婢遵命。”紫鳶脆生生應道,轉身去了。
禹庚還站在一旁,似是有話沒有說完。
即墨寒揚著下巴:“還有何事。”
“王爺,陛下召您入宮,說是有要事要與您商議。”
蘇皓月心中有些不安:“難道是為了魏景鴻的這檔子事?”
“或許吧。陛下現在以謀逆罪將他捉拿起來,可下一步該如何處置,陛下卻遲遲未曾下令。”即墨寒眸光冷峻。
“這種事情,實在不好應對。”蘇皓月蛾眉微蹙:“若真要以謀逆論處,魏景鴻勢必會被處以極刑。可此事事關國本,又牽扯皇室醜聞,王爺,你一定要謹慎些,切勿激怒陛下。”
即墨寒點點頭,回她一個安心的微笑:“放心吧,我心裏有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