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也不管霍神醫還在一旁,長臂一伸,將蘇皓月攬入懷中,親昵地揉了揉她的頭頂:“我有一個猜測。”
“什麼?”蘇皓月睜著如水的眸子,抬頭望向他。
“付晚辛。”即墨寒說道:“他假扮成女子混入太子府,又挑唆起兩個女人的戰爭,你不覺得很可疑嗎?”
“可是....他混入太子府,又是如何能讓身處皇宮中的皇後染上惡疾的呢?”
“皇後曾讓太醫檢查過一種藥膏,名為玉顏膏,是女子勻麵所用。我打探過,這東西來自於洛蘭國,而蔣曼姝的兄長前不久才遊學歸來,途經洛蘭國。”
蘇皓月聽著,思緒漸漸明朗了:“你是說,蔣曼姝兄長帶回來的東西,被蔣曼姝獻給了皇後?”
“對。”即墨寒點點頭:“那日太子府上蔣曼姝和傅常槿大打出手,付晚辛應該是趁亂將毒物攙進了梳妝台上的瓷盒裏。可他沒想到的是,這藥盒裝的正是玉顏膏,蔣曼姝還沒來得及用,就又被皇後討要了去。”
“原來如此,付晚辛原本的目標是蔣曼姝呀!”蘇皓月恍然大悟,又覺得好笑:“繞了這麼大一個圈子,沒想到皇後竟然做了墊背。可付晚辛與蔣曼姝無冤無仇,為何要去害她呢?”
雖然這毒物不至於對蔣曼姝造成永久的傷害,但是即便是一時的毀容,也會讓蔣曼姝在魏景鴻心中的地位一落千丈。
即墨寒眸光冷了冷,話到嘴邊,卻還是改了口:“付晚辛此人,行事詭譎,全憑喜好,向來是毫無道理可言的。”
那日付晚辛隻身擅闖王府,洋洋自得,大有向蘇皓月表功的意思。
他知道蘇淺汐是為蔣曼姝所害,而蘇皓月又與蘇淺汐感情極深,他這樣做,不過是替蘇皓月姐妹出一口惡氣。
這個付晚辛,還真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蘇皓月瞅見了即墨寒眼神中的陰騭,一愣,轉而笑道:“倒是從不曾見王爺如此忌憚過何人。”
“忌憚?”即墨寒挑挑眉,唇角勾出一個玩味的弧度。
忌憚倒不至於,不過厭惡,卻是實打實的。
蘇皓月湊近他,擠眉弄眼地壞笑起來。
即墨寒一口咬住她的紅唇。蘇皓月立刻像一隻受驚的小白兔一樣彈開了,紅著臉悄悄瞥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霍神醫,小聲抗議道:“王爺!”
霍神醫意識到了自己似乎有點多餘,他清清嗓子,故作正經地站起身,甩甩手道:“咳,老朽什麼都沒看到,哈哈哈,你們繼續。”
說著就將雙手背在身後,踱著步子哼著小曲離開了。
轉眼間房間裏隻剩下即墨寒和蘇皓月二人,在即墨寒深邃眸光的注視下,蘇皓月不由覺得雙頰一片燥熱。
見鬼,都已經成了婚,麵對他時怎麼還會害羞?蘇皓月暗自腹誹了一句,不太自然地移開目光。
即墨寒才不給她躲避的機會,霸道地扣住她小巧精致的下頜,俯下身,送上一個纏綿的吻。
“夫人......”恍惚間,蘇皓月聽見他含混不清吐出兩個字。
“嗯?”
“你是我的......”
“嗯......”
拖長的尾音帶著無盡的嫵媚與風情,給這個寂靜的夜晚增添了幾許旎瀾的曖昧。
第二日醒來,已經是日上三竿。
蘇皓月轉了個身,映入眼簾的是即墨寒那張放大的俊臉。
纖長的睫毛,英挺的鼻梁,線條分明的下頜,再往下看,是修長的脖頸和裸露在外的性感鎖骨,這畫麵,實在是讓人忍不住血脈賁張啊!
蘇皓月咽了一口唾沫,像一隻小貓一樣伸出舌尖舔了舔他的耳垂。
即墨寒睜開眼睛,將她摟入懷中,寬大的手掌在她光潔的後背摩挲著,還在回味昨夜的歡愉。
“王爺今日不用早朝?”
“春宵苦短日高起,從此本王不早朝。”即墨寒大言不慚。
蘇皓月啞然,嗯,這很楚靖王。
“可是我得起了。”蘇皓月戀戀不舍地從即墨寒的懷裏探出頭來,甕聲甕氣地說道。
“有事?”
“嗯。”蘇皓月皺皺鼻子:“趕著去給魏景琰通風報信。”
皇後如今不能見人,對於魏景琰而言絕對是千載難逢的好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