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曼姝掩著嘴輕笑了起來:“這就不勞姐姐操心了,姐姐還是管好自己吧。”說罷,目光落在傅常槿平坦的肚子上。
傅常槿臉一白。
見她變了臉色,蔣曼姝笑得更加得意了。她越過傅常槿,輕輕行了個禮,頭也不回地揚長而去。
太子府,從皇宮回來的傅常槿一進自己的院子,便再也維持不下去麵上的溫和了。她嘴角一垮,怒氣衝衝地回了房間。
一個小丫鬟見她神色不對勁,一把拉住了跟在傅常槿身後的湘雪,怯生生地問道:“主子這是怎麼了?跟吃槍藥了似的。”
“不該問的別問,懂不懂規矩?”湘雪揚著下巴白了她一眼。
“哦......”那丫鬟吐吐舌頭,將手上的東西塞到了湘雪懷裏:“湘雪姐姐,你行行好,替我把這東西交給太子妃吧,太子妃正在氣頭上,我毛手毛腳的,若是惹怒了太子妃,豈不是又要受一頓皮肉之苦?”
“這是什麼啊?”湘雪看了看,原來是一本小冊子,裏頭密密麻麻的寫著字。
“是太子妃之前交待的,讓我盯著荷香院那邊的動靜,喏,我都記在這兒了。”
荷香院就是蔣曼姝住的地方。
湘雪隨意翻了翻,點點頭:“好吧。”
“湘雪姐姐最好了!”小丫鬟如蒙大赦,衝湘雪鞠了個躬,又歡歡喜喜地跑開了。
一進屋,傅常槿便沉著臉問道:“你在外頭忙什麼呢?怎麼耽擱了這麼久。”
湘雪將小冊子呈到傅常槿麵前,說道:“東西回來了,還請太子妃過目。”
傅常槿定睛一看,立刻坐直了身體,仔細地翻閱起來。
“都是些雞毛蒜皮的瑣事。”讀過之後,沒有任何發現的傅常槿氣呼呼地把冊子一扔。
“太子妃息怒,這蔣側妃剛剛入府,自是最謹慎的時候。隻要咱們長期盯下去,一定會發現一些把柄的。”
“唉!”傅常槿重重歎了一口氣:“可是,我要等到什麼時候去了?自她入府以來,太子明顯對我冷淡了許多,再這樣下去,我這太子妃的位置也要讓給她了!”
“您不必如此灰心喪氣,奴婢還是那句話,蔣側妃才入府,太子自然是要圖個新鮮樂嗬的,可即便她再一身媚骨,是狐狸精轉世,時間一長,太子也就膩味了不是?”湘雪安撫她道。
“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隻是......”傅常槿咬咬牙:“隻是,我怕就怕她搶在我前頭懷了身孕,那我的處境隻怕就更加危險了。”
這倒是個棘手的問題,湘雪一時也有些不知該如何安慰她了。
“太子妃,您先別著急,奴婢這就派人在外頭打聽打聽有沒有什麼助孕的良方。”湘雪沉穩地說道:“她用偏方向皇後娘娘獻媚邀寵,咱們也可以去找偏方。您別說,其實有些民間的法子還是挺有用的。”
“是嗎?”傅常槿眼睛一亮。
“嗯,奴婢就曾經聽說過奴婢的老家有一個婦人,特別擅長醫治不孕之症,靠的就是她娘家傳給她的一紙偏方。而且用了她那方子的,十有八九個都懷了男胎呢!她後來還專門開了一間醫館,名聲大振,每日慕名前往的病人多不勝數,她也因此賺得盆滿缽滿。”
“這麼神奇?”傅常槿一把抓住湘雪的手:“那你快去幫我尋她來啊!多少錢我都能出得起。”
“唉......”湘雪歎了一口氣,為難地說道:“奴婢其實捉摸過此事,也派人去奴婢的老家打探過,那婦人早已歸西,她那方子又是傳女不傳男,否則就不靈驗了。她因為用了此方連生了四胎都是男胎,沒有女兒,所以......那秘方已經失傳了。”
傅常槿眼睛裏的光啪地一聲熄滅了。她泄氣地甩開湘雪的手,說道:“那你說這事給我聽作甚?拿我取樂嗎?”
湘雪一下子跪在了傅常槿的麵前,一臉惶恐:“就算是再給奴婢十個膽子奴婢也不敢拿主子取樂啊!奴婢說起這事,不過是想用身邊的事來證明民間偏方也有管用的,就看能不能找到靠譜的大夫了。”
“好吧,那這事就交給你了,你要多上心,明白嗎?”傅常槿見湘雪被嚇得臉都白了,有些不忍地扶她起來:“對了,一定要記得,千萬不可泄露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