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皓月啞然,隨即扯了扯即墨寒的衣角:“反正他也沒得逞......”
“那也不行!”即墨寒扭過頭去,不與蘇皓月對視,不給她說服自己的機會。
啾。
蘇皓月踮起腳尖,在即墨寒的臉上親了一口。
即墨寒一僵,瞬間敗下陣來。
“總是你贏。”
他不情不願地嘟囔了一句,揮手,一劍刺入了朗乾的心髒,毫無偏差。
朗乾當場斃命。
即墨寒將劍扔還給禹庚,牽起蘇皓月的手朝外走去。
第二日,吳鶴鳴如約來侯府提親了。
蘇皓月藏在大殿外的門邊悄悄往裏看去,隻見中堂上吳璉和吳夫人與爹娘交談甚歡,吳鶴鳴則端端正正地坐在下首,兩隻手擱在雙膝上,身子微微前傾,一副規規矩矩的模樣。
蘇皓月回過頭來衝蘇淺汐打趣道:“吳大人和吳夫人都來了,看來他們對這樁婚事還是挺重視的嘛!”
蘇淺汐俏臉微紅,想學著蘇皓月偷瞄兩眼,卻又有些不好意思似的,隻是垂著眸子兩手揉搓著帕子。
“吳鶴鳴這麼看重你,把你交付給他我也能放心啦。”蘇皓月抓起她的手,輕輕拍拍她的手背,笑吟吟地說道。
“姐,你就別拿我打趣了,他這樣做應該也是不忍心見我被五殿下的權勢壓迫白白搭進後半生,所以為了替我解圍罷了......”蘇淺汐小聲說著。
“何必還要自欺欺人,天底下被權勢壓迫的女子多了去了,怎麼不見他個個都去解圍呢?”蘇皓月挽起她的胳膊:“我看得真真的,他就是對你一往情深才願意為你出麵對抗五殿下。好了,咱們也別在傻站著了,走,去我那喝兩杯,慶祝慶祝。”
說著,便將蘇淺汐拖著走了。
走到半路上,正好看見被下人們領著進來的吳若彤。
“若彤,你怎麼來了?”蘇皓月微微有些驚訝。
“哼,爹娘和兄長都不肯帶上我,我隻好等他們出門了再自己過來啦!”吳若彤聳聳鼻子,轉而又笑了起來,一蹦一跳地跑到蘇淺汐的麵前,脆生生地叫了一句:“嫂子。”
蘇淺汐原本就泛著紅暈的臉更是一下子漲的如同熟透了的西紅柿。
“嫂子,你放心,等你過了門我指定跟你好好相處。若是我哥哥敢欺負你,你隻管跟我說,我替你教訓他!”吳若彤衝她揚了揚小拳頭,說完,她似乎也覺得自己說錯了話,趕忙吐了吐舌頭解釋道:“不過我哥哥那麼喜歡你,肯定也舍不得欺負你就是。”
蘇皓月哈哈笑了起來:“瞧你,顛三倒四說什麼呢!上門提親這種事情咱們都不方便在場,我看你別去添亂了,我們打算去我院子裏喝兩杯,不如你與我們同去。”
“好呀,走。”
雙方長輩都對這門婚事很滿意,一拍即合,幹脆將婚期定在了兩個月後,與蘇皓月同一天,喜上加喜。
婚事一定下來,可忙壞了周蘭湘。她一邊趕著聯係京都最好的裁縫訂做嫁衣,一邊替她們忙活著嫁妝。
兩個女兒,絕不厚此薄彼,嫁妝都是一樣的豐厚。
與一派喜氣洋洋的侯府相比,太子府就顯得安靜多了。
雖然傅常槿在人前並沒有表露出任何異樣,可蔣曼姝與魏景鴻的這件事,還是像一根魚刺似的深深紮在了她的心裏。
每每當她一個人獨處時,心中的惡念就會在她的體內瘋狂蔓延。
傅常槿坐在梳妝台前,頭也不回,冷冰冰地問道:“皇後娘娘怎麼說?”
湘雪站在她的身後,輕聲答道:“娘娘對您大加讚賞,說您懂事,還讚譽您有成大事的風度。”
傅常槿勾起一畔唇角,冷哼一聲。
她在宴會當天就寫了封密信送入了皇後寢宮,簡單闡述了一下事情的經過,又將湘雪所說的趁此機會拉蔣家入夥的打算向皇後說明了,總之,從頭至尾並沒有提到半個字的不滿,反而還替蔣曼姝隻能屈身側妃之位委屈和唏噓了兩句。
見兒媳婦這麼懂事,皇後當然高興,不僅連聲誇她是太子的賢內助,還送了不少東西來,算是對她以大局為重的褒獎。
傅常槿看著堆成小山的綾羅珍寶,心一點點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