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蘇振國是徹底無語了,他尷尬地附和著笑了笑,收下了禮單。
蘇皓月看著一屋子的擺設,隻覺得頭皮發麻。這麼多東西從王府送過來,一路上肯定又會引起不小的轟動,這會兒指不定已經傳得沸沸揚揚了。
即墨寒眼角的餘光注意到了門口的蘇皓月,他微微一笑,親昵地喚了一句:“皓月。”
“咳......王爺。”與他的目光相撞時,蘇皓月臉頰的紅暈一下子蔓延到了耳朵根,她裝作若無其事地走進殿內,衝蘇振國和周蘭湘行了一個禮:“爹,娘。”
周蘭湘一臉慈母的笑容,她微微揚起下巴,善解人意地說道:“皓月,池塘裏的荷花開的正好,你不妨陪王爺去看看?”
蘇皓月溫順地點點頭:“是。”
即墨寒站起身,謙遜有禮:“侯爺,夫人,晚輩告辭。”
說罷,便朝著蘇皓月走去,兩人一塊兒來到了花園池塘邊的涼亭裏。蘇皓月剛要坐下,即墨寒卻一把製止了她:“等會。”
“嗯?”
即墨寒褪下外衫,疊了疊,墊在石凳上,才說道:“石凳太涼,現在好了,坐吧。”
原來......
蘇皓月抿唇一笑,也不推辭,扶著桌子的一角慢慢地坐了下去。
“你怎麼了?”即墨寒見她的行動有些遲緩,不由緊張了起來。
蘇皓月不知該如何回答他,遣詞造句了半天,才含含糊糊地說道:“沒什麼,咳......就是腿,那個,有點疼,腰酸......”
即墨寒立馬明白了,湊近她很認真地問道:“要不我去找霍老頭給你開點藥?”
“不用!”蘇皓月趕忙拒絕了。
這種事情,怎麼好讓別人知道?
即墨寒見她態度如此堅決,忍不住笑了起來:“你這麼緊張幹什麼?”
“我......反正就是不用。”蘇皓月幹脆把臉撇去一邊,不再看他了。
“好好好,不用就不用。我是擔心你。”即墨寒連忙服軟,又有些懊悔:“我不知道你會這麼疼......”
蘇皓月一聽,忙一把捂住了他的嘴,堵住了他接下來要說出口的話。
即墨寒看她害羞了,忍不住揚起唇角壞笑了起來。
“咳咳,言歸正傳。王爺,你是怎麼想的?這聘禮未免太誇張了吧?”蘇皓月一本正經地說道。
即墨寒趁機捉住她捂著自己嘴的纖纖玉手,放在掌中細細把玩,一邊漫不經心地反問道:“啊?是嗎?”
“你難道不覺得?”蘇皓月扶額:“這排場已經遠超京都任何一戶人家了,會不會不太妥當?”
即墨寒扯扯嘴角:“為何要與他們比?我娶的是蘇皓月,難道他們也能娶得到蘇皓月嗎?”
“可是......”
即墨寒將她擁入懷中,溫柔地笑著說:“我不拿出點實力來,怎麼能讓你爹娘放心把你交給我呢?”
“這隻怕不隻一點實力吧......”
“啊,對於我來說就是一點。”即墨寒挑挑眉:“公源典當行、裕隆錢莊和萬永賭坊,都是王府的產業。”
噗通。
蘇皓月差點沒一頭栽倒桌子下頭去。
這三家店鋪不僅在京都屬於行業翹楚,更在大梁各地都設有分店,每年的利潤不可估量,而且當鋪、賭坊和錢莊,是最賺錢的三個營生,若是背後沒有足夠強大的勢力支持,在京都根本就生存不下去。
怪不得,怪不得即墨寒這麼有錢,原來如此。
蘇皓月突然有一種一夜暴富的感覺。
“王爺,你隱藏的還真夠深的......”蘇皓月嘴角一抽。
“不隱藏的深一點,會招惹很多麻煩事。”即墨寒聳聳肩,一臉無辜:“再說了,你不也一樣嗎?”
呃,這話倒是也沒錯。
站在一旁的紫鳶看著這一對璧人,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們兩人擁有同樣的睿智、精明、遠見和精準的判斷力,不僅能在政壇上叱吒風雲,在商場上也是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狠角色,有道是棋逢對手,絕配。
可以想見,這樣的兩個人走在一起,必然戰無不勝,所向披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