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墨寒的一隻手掌憐愛地揉搓著蘇皓月的長發,另一隻手掌卻在她的身上四處遊走著。
不知怎的,他在陶醉中竟胡亂扯下了她的衣襟,蘇皓月雪白的香肩頓時裸露在外。
即墨寒從迷蒙中稍稍清醒了些,眼前是她衣衫不整的嬌媚模樣,那線條優美的美人骨,圓潤誘人的肩頭,甚至還有半露的酥胸,所有的一切都不禁讓他喉頭一動。
他俯下身,將唇畔印在她的肩上,貪婪地嗅著屬於她的氣息。
蘇皓月渾身一震,隻覺得臉頰燥熱,渾身無力。
就在這時,即墨寒的動作停滯了。
蘇皓月睜開眼,隻見他正一眨不眨地看著自己,呼吸有些急促,眼中滿是還未褪去的情欲。
“王爺......”話還未出口,卻被即墨寒用雙唇堵住了。
她感覺到他柔軟的舌尖舔舐著自己的唇畔,聽見他用略帶沙啞的嗓音說道:“皓月......雖然......但是現在還不可.......”
他一邊說著,一邊伸手把她敞開的衣襟整理好,雙唇卻像是怎麼吻也不夠似的不願離開。
蘇皓月癱軟在他的懷裏,腦子一片混沌,隻是任由他索取。
不知過了多久,即墨寒才終於鬆開了她。
蘇皓月也漸漸清醒過來,她想起剛才自己的模樣,有些臉紅。
“皓月,我真想現在就上門去你家提親。”即墨寒的聲音已經啞了,卻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性感。
天知道他剛才費了多大的勁才克製住自己將她就地正法的衝動,這種感覺,太折磨人了。
蘇皓月唇角帶笑,把頭靠在他的肩上,並沒有回答。
即墨寒見她依舊是逃避的態度,眼中難免流露出了失望之色。
好吧,也不逼她了。反正她隻能是他的,誰也休想搶走。
這時,岸邊傳來震耳欲聾的鞭炮聲。
蘇皓月撩開窗簾,隻見黑色的夜幕中綻開了一朵朵璀璨的煙花,清脆的爆竹聲響徹街頭巷尾。
是新的一年了。
蘇皓月隻覺得這一刻特別溫暖,有即墨寒陪伴的除夕,哪怕等她遲暮之年再回想起今天,也會覺得甜在心頭吧。
“王爺,回去吧,明日還要趕路呢。”
“好。”
湖麵上隻有他們這一艘孤零零的小舟,即墨寒淩空一掌,輕舟便緩緩駛向了岸邊。
即墨寒牽著她的手,將她帶上了岸。
剛才還空無一人的街道不知何時竟擠滿了人。通過他們的談話蘇皓月才知道,原來湎州縣城裏有一座寺廟,據說靈驗無比,每當逢年過節時百姓們就會去寺廟裏燒香祈福,祈求來年風調雨順,一切遂心。
蘇皓月的手被即墨寒緊緊地握在掌心裏,生怕她被人潮擠散了。
“王爺。”蘇皓月突然心血來潮,停住了腳步,指著湖麵上盞盞明燈,撒嬌道:“我也想放河燈。”
即墨寒哪能抵擋得住,他叮囑了一句:“你就站在這裏不要動,我去買,馬上回來。”
“嗯。”蘇皓月乖巧地點點頭。
即墨寒去了,蘇皓月站在原地,看著隨水漂流的河燈,不知在想些什麼。
突然,身後有人撞了她一下。
她下意識地回過頭一看,原來是一位公子。隻見他麵如冠玉,溫潤儒雅。身著絳紫色錦袍,腰間係著一塊價值不菲的玉佩。他在看清蘇皓月麵容的那一刻,眸中乍現驚豔之色。
“姑娘沒事吧?實在是不好意思,這裏的人太多了,剛才不知誰在我後頭擠了一下,我沒站穩,這才不慎撞到了姑娘,還請姑娘見諒。”
他麵有愧色,連連致歉,拱手抱拳,手中還握著一柄折扇。
蘇皓月淡淡道:“沒事。”就重新回過頭,還往前走了兩步,想避開人潮。
誰知那公子竟又追了上來,又說道:“姑娘是一個人嗎?不如我請姑娘到旁邊的酒樓裏小坐片刻,權當給姑娘賠罪了。”
“不用。”蘇皓月眉頭微蹙,冷冰冰地拒絕了他。
“哦,嗬嗬,是在下唐突了。”那公子尷尬地笑笑:“相見便是緣分,姑娘又何必要拒人於千裏之外呢?”
話音剛落,隻聽見一陣掌風襲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就已經被掀翻在地了。
即墨寒不知從何處突然出現,手中提著兩盞河燈,宛如一座冰山一般擋在蘇皓月的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