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真的沒事。”蘇智壓根沒把這點小傷放在心上,而是急切地問道:“門口的花轎呢?我回來怎麼沒見著?”
“花轎?抬走了啊!”李玲花理所應當地答道。
“新娘子都沒接著,怎麼抬走了呢?”
“誰說沒接著?你們走後不久,淺顏的丫鬟汶青就從後院跌跌撞撞地跑出來,說她給淺顏上妝時,有人闖進了屋子將她們打暈,她醒來才發現自己和淺顏都被人丟在柴房的角落裏,她怕誤事,就先過來通風報信。我們趕去一看,果然見到了淺顏穿著中衣中褲,被人捆住了手腳,塞在柴火堆後頭。”
“什麼?!”蘇智大驚。
正在此時,其他人也都陸陸續續回來了。
蘇皓月和蘇淺汐站在一旁,安安靜靜地聽李玲花繼續說著。
“是啊,於是我就趕緊派人去裁縫店買了一套別人做好的嫁衣,給淺顏換上,把她送上了花轎。這個時辰,人應該已經到五皇子府了。”李玲花說完後,對旁邊的婢女吩咐道:“你還愣著幹嘛?沒見二少爺受傷了?還不快去把大夫請來!”
蘇睿臉色慘白,身上止不住地戰栗著。
蘇淺顏被人找到了,還順利地上了花轎,自己的妹妹卻不明不白地丟了性命!
“我還奇怪呢,剛才那個發瘋的女人到底是誰?怎麼會穿著淺顏的嫁衣呢?”李玲花也是一肚子的疑問。
蘇智猶豫了半天,說道:“剛才那人,是蘇若雨。”
“啊?!”
聽了蘇智的話,在場的一眾人等皆是驚詫不已。
“怎麼會是她?”李玲花張大嘴不可置信地問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她人呢?”
“她精神失常,搶了豬肉攤老板的殺豬刀,在大街上蓄意傷人,危急之時,被衙門的官兵給殺了。”
李玲花徹底傻了,她看了看蘇智,又看了看冷著臉一言不發的蘇睿,竟不知該說什麼好。
好半天,她才歎了一口氣說道:“這事鬧的。”
她在得知蘇若雨的死訊時雖說有些驚訝,但卻並無悲痛。在蘇睿麵前,也懶得裝出慈善的樣子,便轉身重新回到太師椅上坐下,問道:“可是若雨為什麼會代替淺顏上花轎呢?汶青說,她們當時在閨房裏,有人突然闖入將她們打暈,那麼這個人又會是誰呢?”
“人在這。”突然,一聲低沉的聲音響起。
從門外走來一個身形健壯的男子,他腳步生風,提溜著一個黑衣人走入廳堂。
當蘇睿的目光觸碰到那個黑衣人時,他隻覺得全身的寒毛都立了起來,一股徹骨的寒意席卷了他的全身。
這正是他安排去劫走蘇淺顏和汶青的人!
他手底下的人被人抓住,還在這個節骨眼上出現。突然,他仿佛落入了一個可怕的陷阱裏一般,油然而生一種很不祥的預感。
“小姐,屬下剛才在院外巡視,隻見一個黑影一閃而過,從後院竄上了院牆。屬下覺得此事蹊蹺,便追出了三條街將他拿下,送到小姐麵前。”
這個魁梧的男子便是即墨寒送給蘇皓月的護衛南峰。他不屬於蘇家,也不受蘇家管製,在蘇家中,蘇皓月是他唯一的主子,所以他的一番話全是對蘇皓月說的。
“啊?你在哪裏發現他的?什麼時辰?”李玲花問道。
尷尬的是,南峰對李玲花的問題充耳不聞,目不斜視。
李玲花的麵子上有點掛不住了,但是她也知道南峰的來頭,不敢像訓斥家奴一般訓斥他。
“咳......”蘇皓月打圓場道:“回答三嬸的問題。”
“屬下發現他時,他正從北院的院牆上往下跳,約莫在一個時辰以前。”
其實南峰說了謊,他是遵從蘇皓月的意思蹲在柴房處趁黑衣人在擄走蘇淺顏之前將他逮住的。但是主子讓他怎麼說,他就怎麼說,絕無二話。
“那位置和時間都對的上了。”李玲花點點頭,一拍桌子嚴厲地質問黑衣人道:“說!你為什麼要謀害我們蘇家的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