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嚴重了,為祖母的身體安康,區區一個園子算得了什麼呢?”蘇皓月恭順地說道。
見她這樣說,老夫人滿意地點點頭:“你歇下吧,明日再去我那陪我說話。”說罷就帶著人浩浩蕩蕩地走了。
等人一走,蘇皓月眯起雙眼冷冷說道:“把墨書帶上來見我。”
“是。”碧汀立刻去了,等她找到墨書時,見她正在自己的屋內收拾大小姐給她的細軟準備跑路,於是碧汀二話不說,將她連拖帶拽帶到了蘇皓月麵前。
“喲,墨書你帶了這麼多東西,是打算去哪?”蘇皓月居高臨下地看著跪在地上瑟瑟發抖的墨書:“不管你打算去哪,難到不應該跟我說一聲嗎?畢竟,我才是你的主子,不是嗎?”
墨書害怕極了,跪在地上連連磕頭:“小姐饒命!小姐您饒了奴婢吧!”
蘇皓月的目光冷冰冰地落在她身上,像是獵人看著自己的獵物一樣,慢悠悠地說道:“你為什麼要讓我饒了你?莫非你做了什麼錯事嗎?”
“是大小姐!是大小姐逼奴婢來陷害三小姐的!都是她逼迫我把木人藏在花壇裏,那木人也是她給我的!奴婢真的是走投無路,才出此下策,求三小姐饒命啊!”事到如今,墨書也隻能將一切都推在大小姐身上。由於磕頭的時候太用力,她的額頭已經磕破,鮮血汩汩冒了出來,滑落在臉頰上,模樣甚是可怖。
蘇皓月卻輕輕地笑了:“我記得你那日忤逆我,我要將你重責三十杖趕出蘇家,你就說要我饒了你,再給你一次機會,而現在,是你自己不珍惜這次機會,怎麼還有臉麵來求我饒過你呢?”
墨書驚恐地瞪大雙眼,喉嚨似乎是被棉花堵住了,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勉強發出嗚咽的聲音。
“紫鳶,拿刀來,剝下她的麵皮!”
墨書聽見這句話,嚇得渾身戰栗不止。當她看見紫鳶手上閃著寒芒的尖刀,拚命想推開她跑出去,可是雙拳難敵四手,很快又被抓了起來,紫鳶和碧汀將她砸暈,然後用麻繩綁住,又用抹布堵住了她的嘴,像丟破被子一樣扔在地上。
紫鳶拿起刀,毫不留情地在墨書白嫩的臉頰上剜開一個口子。在她看來,墨書完全就是活該,明明三小姐已經給過她一次機會了,她不禁不感恩,還勾結大小姐想要陷害三小姐,這次要不是她們奉三小姐的命令一直緊緊盯著她的一舉一動,發現了她半夜偷偷摸摸在花壇裏藏東西,現在受罰的就是無辜的三小姐了!
劇痛讓原本昏迷的墨書清醒了過來,她看見近在咫尺的刀,想喊卻又喊不出聲,隻能無力地流下眼淚。她現在終於開始後悔為什麼要答應大小姐做這件事,這個三小姐實在是太可怕了,簡直就像是地獄中索命的惡鬼,自己為什麼要招惹上她呢?!
可是悔之晚矣,頃刻間,她的麵皮就被紫鳶利落地剝了下來,她被疼得幾近昏厥,不停地倒吸冷氣。那張血肉模糊的臉十分猙獰,因為沒有了眼皮,兩顆眼球就這樣突兀地裸露在外頭,連閉眼都做不到。
紫鳶和碧汀見她的模樣都有些反胃,蘇皓月卻依舊十分淡定。經曆過千刀萬剮的人,這些又算得了什麼?她從自己的梳妝台上拿起一麵雕花銅鏡,然後慢慢走到墨書身旁,蹲下,開口說道:“唉,都說人活一口氣,樹活一層皮,可是人若是沒了皮,還不如沒了氣呢,不信,你瞧瞧。”說完,將銅鏡放到墨書麵前,讓她能清楚的從鏡中看見此刻自己的模樣。
墨書被鏡中那張可怕的臉嚇到了,她猛然瞪大隻剩下眼球的眼睛,一口氣沒提上,竟然被自己活生生的嚇死了。
“小姐,她斷氣了。”碧汀檢查後稟報。
“就說她是得癆病死的下人,將她扔出府去。”蘇皓月淡淡說道。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