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解釋就說得通了。”段承寧說道,“應該是安遠榮和安宴利用溫家在山中的別墅,將季婉藏在那裏,這個地方既在情理之中,反而又會被我們忽略。”
“既然已經弄清楚了,那我們趕緊和陳然聯係,安排救人。”靳明城立馬說道,“Ice已經被困在那裏一個多月了,還不知道受了什麼苦,再讓她待下去,我怕……”
“不行。”段承寧聞言,立即打斷靳明城的話,“我們不能這麼貿然地就行動。”
“你不想救她?”靳明城聽了,立即怒瞪著段承寧,“也對,你現在和安馨訂了婚,從前你為了安馨,對小婉婉百般傷害,現在不想去救她也是正常的。”
“我並非不想救她,隻是不能就這麼貿然去救。”段承寧雖然被靳明城的話惹怒,可還是保持著理智,“首先,餘小姐隻知道安宴每個星期都去那裏,而且按照推測,我們基本上確定季婉被關在那裏,可是誰看到季婉了?她是不是真的在那裏?或者是安家有別的秘密藏在那裏?其次,那裏是溫家的別墅,溫家在宜城也不是什麼好惹的人,以我們現在的情況,要對付安遠榮和他身後龐大的利益集團,不宜再招惹溫家。”
段承寧的話分析的很有道理,靳明城也都明白,可是他隻要一想到季婉可能被關在那個地方受了一個多月的苦,就抑製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憤怒,什麼大局,什麼計劃,統統都不重要。
“你繼續你的計劃,我自己去救她。”最終,靳明城說出了這麼一句話。
“我知道你擔心她,我也擔心,但是不管怎麼樣,你都不能打草驚蛇,必須百分百確定之後,再動手。”段承寧的目光緊緊地鎖住靳明城,表情十分嚴肅地說著。
“這個不用你說,我知道。”靳明城同樣報以冷冷的態度。
“其實,我有個想法,你們能不能先聽我說說?”餘惜彤看著段承寧和靳明城爭執了半天,好不容易才勉強達成共識,於是才開口說著。
“什麼想法?”段承寧問道。
“讓我去找溫倩。”餘惜彤說道,“你們也知道,那是溫家的別墅,如果婉婉真的被藏在那裏,肯定會有人守著,想要探聽虛實,並不是那麼容易。所以,必須有一個不會出問題的人去打探。”
“你想讓溫倩去幫我們打探季婉是不是關在那裏?”靳明城問道,“這怎麼可能,那個溫倩還不知道是個什麼樣的人,萬一是第二個安馨,那就不是舊季婉,而是害了季婉。”
段承寧顯然也不怎麼讚同這樣的做法,畢竟如果讓溫倩知道了這件事,就相當於打草驚蛇,如果溫倩說漏了嘴,這件事情被安遠榮知道,恐怕季婉就會被轉移,那麼他們如果再想找到季婉,那就更困難了。
“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從長計議吧。”段承寧說道,“不過現在至少有了質的突破,知道季婉可能被藏在哪裏。”
餘惜彤見他們都不同意,也隻得點點頭,放棄了自己剛才的那個想法。
因為餘惜彤不想出去太久,引起安宴的懷疑,所以沒有停留多長時間,就離開了,她開車回到安宴的私人別墅,坐在自己的屋子裏,上網查找著關於溫倩的所有資料,心中一陣鬱結。
她和安宴雖然真心相愛,可是溫倩才是安宴的未婚妻,不管怎麼樣,在這份婚約還沒有解除之前,溫倩和安宴才是名正言順的一對。
這件事情一直是餘惜彤心裏的結,她其實很早就想見見這個所謂的知書達理的溫小姐,隻是一直找不到什麼理由。而這一次,正好借季婉被關押在溫家別墅的機會,她去看看這個溫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
餘惜彤並不傻,她知道不能打草驚蛇,所以她不會馬上告訴溫倩關於季婉的事情,但是……很多事情,總得一步步慢慢來。
想到這裏,餘惜彤腦海中已經有了主意,她拿起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朝著電話那頭的人說了些什麼,在得到了對方的肯定回答之後,才鬆了口氣,掛斷電話,一個人在屋子裏沉思。
她這輩子欠季婉的人情太多了,不管是她還是安暖,都是因為季婉才能夠有今天的日子,當年季婉為了讓林夢茹不傷害她和安暖,甚至放棄了起訴安馨的機會,自己一個人吞下那麼多委屈,她又怎麼能忘記?
所以這一次,得換她為季婉做點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