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承寧和靳明城因為你而鬧翻了,千羽國際和CN集團進行了一場史無前例的商戰,段承寧戰敗,CN集團以及段氏企業的資金同時陷入困境。”安宴開口說道,“段承寧選擇與安馨訂婚,以聯姻的方式來度過這場困難,繼續與靳明城作對。”
“所以,你到底想告訴我什麼?是想說,你妹妹安馨終於得到了她想要的,還是想告訴我,段承寧是個為了利益而不惜出賣自己婚姻的人?”季婉神色平靜,之前初聞段承寧和安馨訂婚時的驚訝和不解已經全部被壓在心裏。
“我不想告訴你什麼,所有的一切都還得你自己考慮清楚,我隻是把外麵的情況告訴你而已。”安宴說道。
“那你能不能順便告訴我,你們到底要在季家找什麼?季家有什麼東西,是值得你父親費盡心思想得到的?”季婉問道,“季氏集團的破產,我爸的死,季家的覆滅,不管怎麼樣,總得讓我有個明白的死法吧?”
“其實具體的我也不知道,我隻知道好像是一張紙,至於那張紙上寫了什麼,我爸沒有跟我說,我也沒有追問。”安宴說道,“如果你能想起季家有什麼重要的紙張藏在哪裏,還是早點說了吧,免得受更多的苦。”
“如果你隻是為了勸我這些,那就別再說了,我不知道季家有什麼重要的東西,因為季家能被拿走的東西已經被拿光了。”季婉說道,“就算是安遠榮來,我也是一樣的說法。”
“那你好好休息,你的手腳不會再被綁住了,眼睛也不會被蒙著,嘴巴也能說話,隻要不出這間屋子,你就是徹底自由的。”安宴歎了口氣,說道,“這是我暫時能為你做的所有。等我爸來見過你之後,我會想辦法將你的位置透露出去……”
說完這些之後,安宴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並且吩咐看守季婉的張甲和王城繼續盡忠職守,看著季婉。
而此時,餘惜彤將車停在這棟山間別墅外的兩百米遠處,一直看著別墅內的動靜,等了約莫有一個小時的樣子,才看到安宴從別墅裏麵出來,上了車。
餘惜彤沒有動,因為她怕這麼近的距離,發動車子的響聲會驚動安宴,這樣她好不容易查到的線索就會沒了,所以她一直等到安宴帶著杜醫生離開,車子開出老遠之後,才發動車子,跟了上去。
兩輛車一前一後地離開這棟山間別墅,而屋子裏的季婉也不知道,她最好的姐妹曾經就將車停在這棟房子的外麵,離她不過是數十步之遙。
餘惜彤趁著安宴將杜醫生送回醫院的空檔,便先行一步開車回到家,她將車聽到車庫,匆匆進了門,看著小安暖坐在沙發上玩自己的玩具,心中這才鬆了口氣。
她剛想吃飯,卻聽到外麵傳來停車的動靜,她知道是安宴回來了。
見狀,餘惜彤知道自己沒時間吃飯了,因為她怕安宴懷疑自己過去的一個小時都幹什麼了,竟然連飯都沒有吃,所以就假裝收拾碗筷的樣子。
“彤彤,不用收拾了,我剛跟客戶談完生意,還沒來得及吃飯,正好將就著吃點。”安宴走進屋子,如此說著。
“那也行,不過都過了這麼久了,飯菜都有點涼了,我去熱一熱再給你端上來。”餘惜彤不動聲色地聽著安宴的謊言,笑著點點頭,然後將飯菜都端到廚房。
熱好了飯菜之後,才又盛給安宴,讓他吃飯。
“一個人吃飯沒意思,今天難得放假,我知道你已經吃過了,再陪我吃點吧,明天我們帶暖暖去兒童公園。”安宴拉著餘惜彤的手,讓她陪著自己一塊兒吃飯。
其實餘惜彤也餓了,她正在想找個什麼借口陪安宴吃飯,可沒想到安宴自己就提出來了,於是她鬆了口氣,兩個人就在餐桌前開始用餐。
席間兩個人都沒有說話,餘惜彤心中有事,好多次話溜到嘴邊,想開口詢問,可是卻被她生生地忍住了,因為在沒有確定季婉到底是不是在那個裏麵之前,她不敢打草驚蛇。
具體是什麼情況,還是等她跟靳明城和段承寧商量一下之後,再做打算吧,不管怎麼樣,至少現在有了一點線索,總比之前一頭霧水要好得多。
而此時,季婉獨自一人坐在那個房間裏,看著張甲他們拿過來的報紙和雜誌,又想起安宴剛才對她說過的話,心中一股疑惑油然而生。
段承寧從來不是這麼高調的人,當年跟她結婚的時候,就弄了個隱婚協議,現在隻不過是和安馨訂婚而已,為什麼要鬧的這麼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