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家的那樣東西,到底找到沒有?”朱勇率先開口問著。
“還沒有,這樣東西這麼重要季宏博肯定不會交給無關緊要的人保管。”安遠榮回答著,“季宏博已經死了,季家隻剩下季婉那麼一支獨苗,從她身上下手,肯定沒錯。”
“季宏博都已經死了那麼久了,這幾個月的時間,你都搞不定一個季婉?”衛華說道,“安遠榮,當初找上我們的時候,你可別忘了自己是怎麼說的。”
“我怎麼會忘記呢?”安遠榮說道,“就算找到了這樣東西,我也要仰仗幾位的幫助才能夠實現計劃,我自己一個人是不可能獨吞的,還請各位放心。”
“季宏博的女兒,幾年前不是就已經死了嗎?那個時候,我和季宏博關係還算不錯,我還去參加過他女兒的葬禮,現在你說的季婉,又是怎麼回事?”單獨檢察官李新問道。
“此事說來話長……”安遠榮一邊說著,便跟那幾個人將季婉死而複生的事情又講了一遍,末了還說道,“不過請幾位放心,季婉已經在我的手中,不可能逃脫,我也會從她的口中套出配方的下落。”
“既然如此,我們就等著你的好消息了。”彭浩洋說道,“錢和地都準備好了,又有李檢察官和衛廳長的幫忙,如果這一次你拿不到配方,那可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
“是是是……”安遠榮在麵對這幾個人的時候,表情顯得十分恭敬,好像在巴結他們一樣。
幾個人的談話還在繼續,商量著後續的事情,而段承寧和靳明城也全神貫注地盯著視頻,將這幾個人的臉牢牢記住,說的話也牢牢記在心裏。
約莫一個小時,五個人的對話才徹底結束,他們按照來時的方法,各自從同一個房間的裏麵,通過暗門回到自己的房間,然後分別在不同的時間離開,先後隔的順序很久,避免讓人懷疑。
“小心謹慎,的確是安遠榮的一貫作風。”看完了整場錄像,靳明城開口說道。
“他疑心病很重,所以才會用這樣的方法。”段承寧說道,“然而就算再小心,也會有破綻,他一定沒有想到,這樣的破綻,會是他撫養了二十幾年的女兒親手泄露的。”
“這份錄像帶,會成為日後打擊安遠榮的決定性證據。”靳明城也開口說道。
“不僅如此,我們還可以從他們的對話中,聽出一些門道。”段千嬌也在此時開口,“比如他們一直在季家尋找的東西,是一張配方,具體是什麼配方,我們還不清楚,如果能弄清楚的話,可能會有更確鑿的證據。”
“這還不是最主要的。”段承寧說道,“最主要的是,我知道了季家覆滅的原因和過程。”
季氏集團倒閉,季宏博出事,最初的起因就是因為安遠榮他們口中的“配方”,這個“配方”到底是幹什麼的,沒有人知道,但是段承寧他們卻知道,這個配方就是造成季宏博死亡的直接導火索。
為了得到這張配方,安遠榮製定了這樣一個計策,與宜城最大的銀行家聯手,偽造季宏博商業資金往來不清不楚的證據,操控宜城的股市,嫁禍給季宏博,以此來說明季宏博涉及商業黑幕。
隨後,以搜集證據為名,買通公安廳的廳長衛華,讓他派幾個警察去季家搜查,美其名曰找證據,其實是在搜尋那張配方的下落,隨後用偽造的證據將季宏博抓進監獄,用緊急調令將陳然調開,對獄中的季宏博下毒手。
再其後,司法局的單獨檢察官李新,利用自己的職務之便,完成對季宏博的上訴,使季宏博商業犯罪的案件徹底落實,並以季宏博在獄中畏罪自殺的名義立案結案,算是給宜城的百姓一個交代。
最後,就是和地產商朱勇勾結,核算季氏集團的資產與市值,將等額資金縮減,盡數歸於天華集團名下,利用天華集團的產業鏈周轉一圈洗白之後,幾個人分贓,算是徹底瓜分了季氏集團。
這就是整件事情的經過,段承寧在看到這幾個人的時候,腦海中就已經串聯出了一條線索,當他有條不紊地講出來,讓鄭玉竹和段千嬌不由得心驚。
“世界上竟然有這麼可怕的人!為了自己的商業野心,為了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配方,居然設下這麼一個大的圈套。”段千嬌看著安遠榮的臉,顯得難以置信。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女。雖然安馨不是安遠榮親生的,可是安馨當年陷害Ice姐姐的時候,也是這樣機關算盡。”鄭玉竹也開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