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說著,那個開車的司機不知道從哪裏掏出來一把匕首,拍打在季婉的臉上,無聲地威脅。
季婉當時就不敢開口了,她知道,這樣的人什麼都能做的出來。隻要不讓她死,不管他們做出什麼事情,安宴和安遠榮也不會有什麼表示。
“嗯嗯嗯……”季婉連連點頭,表示順從聽話,不會讓那兩個人為難。
“這就對了。”那人說道,“這裏很安全,不會有人找過來的,你放心。”
說完,便起身離開,順手關上了房門,然後和之前坐在副駕駛上的人一起離開,雖然他們並沒有做出什麼傷害季婉的事情,可是也沒有把她手腳上的繩子拉開,眼睛上蒙著的布條也沒有摘下,嘴上貼的膠帶也還在。
季婉等於是從一間囚牢被換到了另一間囚牢,她不知道這是哪裏,也不知道四周到底有什麼人,更不知道該怎麼向段承寧和靳明城求助。
因為現在綁架她的人是安宴,安宴對那兩個人有足夠的了解,對她也有足夠的了解,他會防止她和段承寧他們互相聯係。
難道,她又要和三年前一樣,在這個不見天日的地方等死嗎?
不……她還有希望,她唯一的希望,就是餘惜彤。
餘惜彤和安宴住在一起,如果安宴能露出什麼蛛絲馬跡,必定會讓餘惜彤察覺,可是……餘惜彤能知道她被關在這裏嗎?
如此想著,季婉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
夜色深沉,所有的人都經曆了一場不眠之夜,不管是段承寧還是靳明城,每個人都盡力動用手頭的力量,努力查找季婉的下落。
天漸漸地亮了,而靳明城和段承寧手中,也各自掌握了一點點線索。
“我在陳然那裏取車的時候,陳然告訴我,我的車有被人為破壞過的痕跡,我仔細查過,Ice是從餘惜彤家裏出來的。”靳明城說道,“如果車被人動了手腳,那也隻能在她停車的那一段時間內。”
“監控錄像我們也看完了,季婉上了一輛出租車,證實她確實是往城東的方向去的,這跟她給我打電話時提供的信息不謀而合。”段承寧也說道,“那輛出租車沒有返回市內的記錄,說明應該還在城東那一塊。”
“這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陰謀,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去城東,地毯式搜索。”靳明城說道,“你對城東了解嗎?”
“景峰可能比我更了解。”段承寧直接說道,“當初城東那塊地,要被政府用來建立第二商業區,是景峰跟進的那個案子。”
“所以,景峰對城東的地形應該十分熟悉。”靳明城說道,“看來,我們得需要景峰陪我們去一趟城東了,那些容易被遺漏的地方,可能也隻有他才能幫的上忙。”
“沒問題。”段承寧點頭,“景峰會暗中幫你,可是……你準備好了嗎?CN集團要對千羽國際下手了,造成兩者相爭的假象,以降低安遠榮的戒心。”
“你放心吧,千羽國際也不是那麼脆弱的。”靳明城說道。
“時隔八年,合作愉快。”段承寧的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說道。
“合作愉快。”靳明城也笑著,與段承寧擊掌。
是什麼促成了兩個人八年之後的再度合作,兩人彼此都心知肚明,可是誰也沒有拆穿。
季婉的性命比什麼都重要,過去的真相,罪惡的懲罰,不管是什麼,都比不上他們心中那個溫婉善良的女人。
至於季婉最後的選擇,誰也不確定,但是他們心中都清楚,自己在季婉心中到底是什麼樣的存在。
兩人商量好之後,靳明城就從段承寧的地盤上悄悄離開,然後開始對季婉的地毯式搜索。
城東那塊地,因為是政府征用的地基,所以麵積非常大,而且四處是開墾了一半的荒地,和一些存放工具的倉庫,所以看起來十分雜亂。
要在這樣的地方找到季婉,比當年在山上還要麻煩,畢竟這裏靳明城一點都不熟悉,他並沒有把握在最快的時間內找到季婉。
然而他心中明白,時間拖得越久,他找到季婉的可能性就越小。
陳然已經知道那次他離開宜城的緊急調令是有人暗中搗鬼,所以這一次他沒有直接出麵幫忙,而是幫靳明城弄來了城東那片地方的詳細地圖,以及每個倉庫的分布地點。
靳明城看著自己手中的地圖,帶上他的人,以及景峰帶來的人,開始搜尋季婉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