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過,敢動她,我會讓你生不如死,可你竟然還敢出手。”段承寧說著,一腳題中了為首之人的手腕,手中的刀也從他手中脫落。
段承寧左臂摟著季婉,右臂接住大漢手中掉落的刀,幾個轉身,手起刀落,讓人眼花繚亂。
隻聽見季家大宅的上空響徹著一陣陣撕心裂肺的叫聲,當叫聲停歇的時候,所有的人都捂著手腕倒在地上。
因為段承寧刀刀快狠準,挑斷了這些人右手腕的手筋。
“你們大概也聽說過曾經的我是什麼樣子,但我今天不想在這裏殺人,以免髒了季家的地方,所以,趁我沒有改變主意之前,滾。”段承寧的目光寒冽,語氣冰冷。
這番話仿佛出自地獄修羅之口,讓所有的人不含而落。
那些原本想帶走季婉的大漢紛紛離開,就怕段承寧發怒,然後下手不留情麵。
他們慶幸自己選了個好地方動手,段承寧不想髒了季宅,所以不殺人,如果是在其他的地方,恐怕他們就沒命了。
看著那些人倉皇逃走,季婉提著的心,才終於放回肚子裏,她轉頭向段承寧道謝,可在扭頭的瞬間,看到段承寧胳膊上的鮮血。
那是剛才為了救她,替她擋下的那一刀。
“你受傷了。”季婉說著,然後扶著段承寧朝著季家大宅外麵走。
進來的時候需要翻牆,出去的時候直接走大門,兩人走的也順利,來到季婉的車前,她將段承寧塞進了副駕駛,然後自己開車。
“我不去醫院,你能送我回家嗎?”似乎看出季婉想帶他去醫院的意圖,段承寧忽然開口,說著。
“你家在哪裏?”季婉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地問道。
“城北別墅區第8棟。”段承寧回答道。
季婉隻看了段承寧一眼,什麼都沒說,直接開著車朝著城北別墅區而去。
好在段承寧的傷並不嚴重,這一路上,段承寧已經簡單的為自己處理了一下,稍微止血。
季婉將車速開到最快,帶著段承寧來到城北別墅區,停在段承寧的家門口。
段承寧下了車,就要朝著屋子裏走,可是見季婉一點要下車的意思都沒有,於是扭頭問道:
“Ice小姐,我救了你,難道你連為恩人包紮傷口都不願意嗎?”
“哪裏,段總是為了救我受傷的,我理應幫段總包紮。”說著,季婉也下車,跟段承寧一起朝著屋子走去。
段承寧拿出鑰匙開了門,兩人便進了屋。
進屋以後,段承寧什麼都沒說,徑直走到沙發上坐下,然後躺著裝屍體,一動不動了,也沒管季婉。
而季婉卻站在門口,看著屋子裏的場景,一時間感慨萬千。
這棟屋子,曾經是她的婚房,她和段承寧之間所有的恩怨糾葛悲歡離合,都發生在這裏,也是在這裏,她簽下了那份器官捐贈協議,讓她差點送了命。
可是,這屋子已經不是當初她離開時候的樣子了,雖然裝修格局沒變,但是布局擺設全都煥然一新,變成了她曾經最喜歡的樣子。
甚至,牆上還掛著一張很大的照片,照片上的人,正是她自己。
段承寧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難道是對她心存愧疚麼?反正她是不相信,段承寧會為她做這種事情。
不管怎麼樣,這個屋子已經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深吸一口氣,季婉朝著沙發走了兩步,看到段承寧麵色蒼白地躺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季婉這才想起,段承寧被刀劃傷,而傷口還沒處理。
她立即行動起來,跑到樓上儲物室拿出很少用的藥箱,然後去了浴室拿了幾條趕緊的毛巾,打了清水,放到桌子上,然後開始為段承寧處理傷口。
段承寧身上的西裝早已經脫了下來,季婉一顆顆地拉開段承寧衣服上的扣子,露出裏麵結實的胸膛。
傷在右臂,好在是比較容易處理的位置,季婉沒費多大力氣就將段承寧的襯衫脫了下來。
“天!”襯衫脫下之後,季婉看著段承寧的右臂,臉色瞬間蒼白,難以置信。
因為段承寧的傷口根本不是普通的水果刀劃傷的,而是被一種有倒刺的瑞士軍刀劃傷,當時季婉並沒有仔細看,現在看到傷口,才知道傷勢這麼嚴重。
她不由自主地看了段承寧一眼,心中顫抖。
憑著段承寧過去在法國混跡多年的經驗,肯定知道那個人的手中拿的不是一般的水果刀,可是他卻毫不猶豫地替她擋了下來,用自己的身體將她護在懷裏。
這到底是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