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看著張婆不自然的神色,道,“婆婆,我也不多說廢話了,你就直接的說說那幅畫的事情,反正所有的事情你都清楚的。”
張婆低了一下頭,似是在思索東西,其實她清楚的很,她要是說錯了那個花嬤嬤可沒有陶毅這麼的有修養的,非得要了她的命不可的。
況且楊府給的銀子也是不錯的,她何苦呢?不然把所有的責任都攬到自己的頭上。
便道,“其實那日我在家閑著,正好遇見了花婆婆,花婆婆就讓我提親一下關於楊府小姐的婚事。”
陶毅看著她,道,“然後呢?”
張婆繼續,道,“然後我覺著陶府不錯的。就打算提親道陶府。正好那日我閑來在家無事,在那裏做些針線活。”
張婆說到這裏的時候,陶毅睜大了眼睛仔細的聽著,他怕錯了任何一個的環節。
“就在這時候,一個公子過來要口水喝,當時我正在無聊,就讓他走了進來。結果那時正好來了一場雨,公子覺著無事,便在畫上畫了這幅畫。而後天晴了的時候,畫還沒有幹,公子覺著此時揭下來可惜,便留在了我的家中。”張婆繼續著。
皮蛋覺著她說了這麼的長,可能會口渴,於是上前幫她倒了一杯水,放在了張婆的麵前,張婆押了一口水繼續道,“當時我看著那幅畫的模樣其實和楊府的小姐很相似,便沒有無楊府拿畫,就直接的把這幅畫拿到了公子的府中。”
陶毅還是不說話,等著她繼續的說下去。
張婆繼續道,“結果等到葉公子來拿畫的時候我就說丟了,後來這件事情葉公子就沒有再提起過,這件事情就這樣算了。”
張婆說完,低下了頭,不吭聲。
陶毅淡淡的看著她,完美的下巴收緊了一下,他雖然是看著張婆,但是他在思索問題。
他從張婆的神情上可以看出,張婆說的是真的,她沒有必要撒謊的。可是這個葉公子是誰呢?
於是陶毅問道,“婆婆,你知不知道這個葉公子是誰啊?他有何根據畫了這幅畫?”
陶毅的問話始終彬彬有禮,始終是禮貌的。這讓張婆很安心,陶毅也正是為了張婆安心,才如此的說話而已。
此時張婆聽到陶毅如此的問,道,“要說葉公子,其實……”
張婆說到這裏忽而停住了,她不知道如何開口,其實葉公子就是他的二夫人,但是她一下子還沒有找到說話的方式,不知道如何的開口。
陶毅一聽到張婆如此的結巴,知道是有難言之隱,於是接著問道,“張婆,似是難以開口,但說無妨事的。”
張婆抬眼看了一眼自己對麵的陶毅,他的樣子很溫和,是她以前從來沒有見過的樣子,繼而道,“其實那個葉公子是女扮男裝,就是你家裏的葉府葉小姐,燕齋的二夫人。”
陶毅的眼睛一下子直了,他沒有想到和二夫人竟然扯上了聯係,繼而道,“那副畫是她畫的?”
看到陶毅如此的疑惑的眼神,張婆用力的點了一下頭,道,“是的,當時她要來我的院子裏喝口水,誰知在喝水的時候下起了雨,於是她就在屋子裏做起畫來了,但是完全的沒有照著什麼畫的痕跡,就是一會的功夫就畫好了。”
陶毅想到這裏,不再說什麼,隻是站了起來,看著張婆,道,“我相信你說的都是真話,今天我們來照顧你的事不需要告訴任何人,我自有道理的。”
張婆點點頭,看著陶毅他們要走,心裏的緊張才稍微的緩和了一下。
陶毅對著張婆點了個頭,和皮蛋轉身離去。即使是走的時候兩人也沒有走大門,而是由牆頭飛躍而去。
看著兩人的影子消失在牆頭。張婆撫了撫自己的胸口,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像是在水裏遊泳的人此時正好的來到水麵上。
她可嚇壞了,這麼多的日子以來,自己一直在擔心的這件事情終於發生了,還好沒有想象中的那樣的難以回絕。她第一次正麵的和陶毅打交道,她發現和他打交道比和陶府裏的其他人打交道都舒服。
這回她張婆終於可以美美的睡一覺了,正在自己剛剛要回到裏屋子的時候,忽而感覺門前一片樹葉落地。張婆警覺地望著窗外,難道是他們有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