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毅笑了,道,“去給我拿個盆子。”
皮蛋似是吃驚,道,“拿盆子,做什麼?”
“拿來就是了,哪有那麼多的廢話啊?”陶毅說完,似是在長長的椅子上翻轉了一下身子。皮蛋看到這裏知道是自己的少爺今天喝了不少。快速的走了出去,把院子裏的一個澆花的盆子拿了過來。
沒想到陶毅看也沒有看他一眼,一隻手對準了盆子,而後稍運內力,肚裏的酒通過中指全部的灑在了盆子裏。
皮蛋看到這裏明白了,趕緊的去門外站著,看看是不是有人看見少爺運功吐酒,瞬間一股酒味傳來。皮蛋知道是少爺逼出體內不少。
一會兒的功夫,陶毅在裏麵喊道,“進來吧,給我那一間平日裏穿的衣服。”
陶毅說完,皮蛋愣了瞬間,似乎是不理解,但是還是快速的做了。從裏間裏拿出了少爺的一件暗色的衣服,雖然少爺平時的時候要麼是白色要麼是紅色,可是在今晚的時間裏,皮蛋覺著任何一種顏色都不適合今晚的少爺。
皮蛋幫著少爺快速的換上衣服,看著少爺穿著一身便服,問道,“少爺,今晚是你的洞房花燭夜,你要去哪裏?”
“不用羅嗦了,跟我走。”陶毅說完,大踏步的走了出去。皮蛋似是不明白陶毅的話,但是不明白也不行,因為少爺已經在前麵了,他也快速的跟了出去。
在出了門以後,陶毅故意的走了自己的偏門,大概是被蓉齋和燕齋的人看見了不好吧。
這個洞房他是不會進的,就讓她們自己呆著吧。
兩人的速度都很快,沒有走正門,隻是翻牆而過。皮蛋也隻能跟著,翻過牆之後,皮蛋就已經明白了,少爺幹的事情肯定是見不得人的,為什麼怕走正門,怕被府裏的其他人看見呢?
但是既然陶毅這樣做了,他也知道跟著。
等待出了陶府很遠的距離,皮蛋看著自己的少爺忽而問道,“少爺,現在可以說我們去哪裏了嗎?”
陶毅似是憂心忡忡,道,“你猜猜看?”
難道是去找張婆?楊府那邊可是張婆負責的。但是他不能確定,他也不敢問,幹脆裝作不知道好了,於是道,“少爺,小的不知道,不知道少爺要去找誰,不知道少爺要去哪裏?”
陶毅不回頭,也不看他,道,“張婆,我們去找張婆,被她騙了不當緊,我一定要知道那個畫中的女子,天涯海角把她找遍。”
“哇!”皮蛋隻是驚訝的叫了一聲,他想說什麼,但是後麵的話沒有說出口,他想說那可難了,但是他沒有說出來,天下這麼大,去找一個女子簡直是太難了,就是找到了,恐怕人家也結婚了。
陶毅不理會他,兩人快速的在這個街上走著,月有些清冷,雖是兩人走在大街上不過也有些淒涼。
雖是生活在同一個城裏,其實具體的張婆住在哪裏,陶毅真的不知道,相信她的住址皮蛋一定清楚。這是他為什麼帶著皮蛋來的原因。
走了一會路,其實是漫無目的的走,隻要是暫時的逃離陶府一段時間,陶毅就覺著特別的舒暢。此時就是這個心態。
陶毅道,“皮蛋,你知道張婆的家住在哪裏嗎?”
這種地方皮蛋肯定知道,就似本來不知道的,沒事的時候聽下人們聊天也聽出來了,況且他還知道,沒事的時候還過來看過,都看看是誰來張婆家讓張婆提親。
這是皮蛋無聊的時候幹的事情。
此時陶毅問皮蛋,皮蛋沒有任何的猶豫的回答道,“少爺,我去過的。”
陶毅不再說話,隻是跟著皮蛋的方向走,他既沒有問你什麼時候去的,也沒有問為什麼去。就是那麼淡淡的走著,仿佛世間的事情除了找張婆之外,沒有其他的事情了。
兩人到了張婆家的時候,已經不算太早了,基本上這個城的人沒事的時候都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