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蛋看著自己的少爺抽出了那把劍,不再說話,他少爺的功夫他是非常清楚的。因為陶府有錢的緣故,自是請的都是名師。
況且陶毅天資聰穎,一點就通。別的不說,隻說這個府裏有能超過陶毅功夫的卻是少之又少。
隻是陶毅平日裏醉於詩書,而且外麵的事情老爺都不讓他管,大家就把他懂功夫的事情疏忽了。
其實就是陶富貴也不知道自己的兒子到底有多少水平,隻是知道身邊的兒子的師傅一個一個的換,他隻是以為自己的兒子調皮不懂事,其他的從沒有想過。
真正的原因其實皮蛋看在眼裏,隻是少爺的武功突飛猛進,他們教不了了,有的是自己自願提出離職的。
這時候陶富貴也沒有辦法。隻得另請他人。至於連老爺都不知道陶毅換了多少師傅了,文的武的,從來沒有落下過。
在陶富貴的心中,就是兒子懂點武功,至於多少,他自己都不清楚,沒試過,也沒有試的必要。
且說張婆從燕譽堂走了以後,去往陶府。一路上高興的唱不停。楊府給了她多少銀子她是清楚的,估計那些銀子她這一生都花不完了。
至於楊府的小姐長得什麼樣,她自己都不知道。況且楊丞相的女兒是她這種平民百姓隨便見的嗎?
隻是那日在自己的家中坐著。忽而門前來了一群人,而且綾羅綢緞、穿的異常的得體,這些人在她門前一站,她可以感覺到自己的門前熠熠生輝。
不過也沒有什麼奇怪的,以她張婆的名聲在幽州城裏也是數一數二的,其實就是王孫公子、大臣貴胄來他門前的多得是,她張婆很多的場合也是都見過了。
這說媒靠的就是嘴巴,隻要有嘴巴,隻要會說,還怕你說不成婚事不成,隻要上了花轎,其他的和她就沒有關係了。
至於這個媒中之事,張婆都已經清楚了,這樣子被她硬拉上花轎的也不少,過得恩愛的也不少。當然婚姻後不和的也不少,不過這些和她都沒有關係。
媒婆的職責就是到了上花轎的那一刻,其他的和她無關。
張婆此時看到門前這麼多的富貴之人,繼而搖擺著身子走了出去。
“不知道那陣風刮來了這些貴人啊?正好刮到我張婆的門前?”張婆這麼笑嘻嘻的說著,就迎了上來。
人還沒有看清楚,就看見幾個人往下抬銀子,一箱子一箱子,共五箱子。張婆看到這裏,臉上的肌肉扯到最大點,幾乎到了極限,眼睛是眯縫的不能再眯縫了,已經成了一條線了。
忽而一個四十歲左右,挽著發髻,穿著異常得體,滿臉纏繞著戾氣的女人站在她的門前。
看到這個婦女的表情,張婆收斂了自己的笑容,道,“張婆見過這位貴人。”
此婦女笑了,道,“不是什麼貴人,不要拜錯了人。小的是楊丞相府上小姐的奶娘花嬤嬤。”
張婆一聽到這裏,知道是遇上了貴人,連楊丞相府上都和自己有來往了,而且帶來了這麼多的銀子,想必是好運來了。
於是張婆施了個禮,道,“小的張婆叩見花嬤嬤,隻是不知道花嬤嬤有什麼指教嗎?”
花嬤嬤笑了,道,“難道我們就在這裏說話嗎?”
張婆似是才剛剛開悟,道,“花嬤嬤裏麵請。”
花嬤嬤笑了,也不客氣,邁著輕靈的步子往裏走去。張婆在後麵認真的看著她,看著她的身段和步子她感到奇怪。
這個花嬤嬤怎麼說也是和她相同的年齡了吧,可是看她邁出的步子怎麼都不像是和她同齡的樣子,異常的輕緩、異常的矯健。而且她雖然臉上似有戾氣,但是身材很好,玲瓏奇巧。好似是個練家子出身。
想到這裏,張婆打了個哆嗦,她接觸的有錢人太多了,但是裏麵最難交往的就是屬於有幾下子的人,因為有時候他們根本就不需要講理,直接的出手。
這讓能說會道的張婆很是措手不及,也無可奈何,所以她最怕的就是練家子的出身。
張婆胡思亂想著,花嬤嬤已經走了進去,進了她的這個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