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立即問道,“是不是在蘭花婆婆來的那天?”
小七似是不耐煩,道,“你是不是對蘭花婆婆有成見?隻不過是一個老太太而已,況且不是那天,她來的第二天。”
張三不去理會小七剛才的話語,隻是道,“蘭花婆婆來的第二天?”
“是啊?你說奇怪嗎?有個丫環去端了洗臉水回來,六姨太就不見了,你說這是不是也太快了?”小七疑惑的和張三說著。
“一直沒有找到嗎?”張三再次的問著。
“是啊,生不見人死不見屍,真是奇怪啊!”小七無奈的語氣。
張三不說話,隻是很鬱悶,心裏想著,“又是婆婆?為什麼很多的事情和她都扯上了關係呢?還有那個孩子發現的地點和發現婆婆的地方總是和善緣二字脫不了幹係。”
張三問道,“你確實記得當年在李家寨子裏逃出的那兩個人一個是男孩一個是老頭,對嗎?”
“是啊,而且千真萬確,我看到的。況且那個孩子比莎莎要大幾歲呢。怎麼可能是一個人啊。”小七疑惑的問著。
張三道,“不是我疑心,是自那件事以後,雖然過了四五年了,其實我們都放下了,贖的罪也夠多了,可是老爺放不下怎麼辦?”
小七也無奈,道,“這六姨太要是再沒有了,這老爺可就垮了。”
兩人正在說話的空隙,忽而一個下人慌慌張張的跑來,看上去甚是哆嗦的樣子,邊跑邊擦汗,看到這個樣子,張三知道是出事了,問道,“你過來!大白天跑什麼?”
下人戰戰兢兢的樣子,看到張三叫他離開停住了,道,“三爺,出事了,不好了?”
“有話慢慢說,什麼出事了,不好了?”張三大聲而極盡克製的喊著告訴那個仆人。
張三看著下人如此恐懼的樣子,不得不嚴肅的加以克製。
“三爺?”下人戰戰兢兢的語調。他們都管他叫三爺,李四是四爺,小七當然是七爺。雖然這些人在陶府裏也是下人,但是是有身份的下人,好像老爺的拜把兄弟一樣。
“說吧?到底是怎麼了?”張三再次的重複著。
“三爺,剛才我們在抽水的時候,發現井裏有一具屍體。”下人說完之後,不再看張三,而是規規矩矩的低下了頭。等著張三說話。
張三半天沒有說話,隻是抬頭看了看小七。
“要不要去告訴老爺?”小七忽然問著。
“等。”張三擺了擺手,道,“就怕老爺接受不了。”
“接受不了也的接受,這都什麼時候了。”小七忽而道,“即使我們不說,下人們也會說的,那時候我們吃不了真的兜著走了。”
張三不說話,道,“你回去吧,打撈上來,我們馬上過去。”
張三說完和小七去找老爺。老爺此時什麼也沒有幹,沒有去看他這次賺了多少銀兩,隻是看著手中的棋盤發愣,六姨太好久不見了,不知誰可以陪他下一盤棋?
老爺正在思索間,忽有人來報,說是張三和小七來了。老爺正無聊,道,“讓他們進來吧。”
張三和小七進來,一臉的平靜,都不說話,徑直站在了老爺的麵前。陶富貴並沒有去看他們,隻是道,“你們坐下吧。”
兩個人慢慢的坐下。
陶富貴問道,“有什麼事情嗎?需要兩人一起來?”
平常一般沒事的時候都是一個人走來找陶富貴,此時兩人一起來了,即使他們不說話,陶富貴也猜出大概是有什麼事了。
此時張三不說話,小七也不說話。本來是應該張三說,但是張三沒有張口,隻是看了看小七,等著小七說話。
小七雖是最年輕,但是此事他也不好意思開口,雖說他沒有去井邊看到底裏麵的是誰,但是當那個慌慌張張的下人說出裏麵有屍體的時候,他第一個反應就是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不說他已經知道了裏麵的是誰了,所以此時他半天沒有說話,他已經知道了。隻是在想著如何開口說出來,如何的更讓人滿意。
陶富貴本來是無聊,才讓他們進來,發現進來之後沒有一個說話的,都是大眼瞪小眼,好像有什麼事情大家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一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