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小貝已經回來說了,小院已經收拾的差不多了,隻是做飯的地方還沒有收拾出來,再說大浪自一夢走後,隻是在外麵吃了。此時有個廚房和沒有廚房沒有什麼區別的。
隻要是可以燒開水即好的。
況且小貝剛才已經說了,“師傅,你若是喜歡可以一直呆在裏麵的,送飯的事情就有徒弟來了。”
大浪點點頭,這尚未一種很好的方法。可是小貝單純了,也低估了他,他不是去玩的,也不是去幾天就出來的。他知道他對那裏有了一種感覺,這種感覺是自己永遠也說不出來的。他像是一直在找這個地方的。再找到了是一次一不可以離開的。
他要自己永生永世的在裏麵呆著。
大浪再次的走進宅子的時候,大概已是黃昏十分。不過季節的緣故,其實天色尚早,還沒有夜幕降臨。
此時進院子和第一次進院子的時候給大浪的感覺已是完全不同的。此時整個院子依舊被打掃的幹幹淨淨。
在這裏的不僅有小貝、王老二還有漢三。連漢三老婆都來了,好像還雇了幾個人,大概是這個房子久沒有人住的緣故,此時聽說有人住,漢三自是開心。
這房子說來也是奇怪,隻要有人住,隻要有人氣,就是不同的,怎麼都不同。再好的房子隻要沒有人住,很快的就會毀掉。
所以,這裏來住了人,漢三當然高興,大浪一進門,他就開心的和大浪打招呼。
“大浪,來了?挺準時的,正好我們準備離開了。”漢三說完,放下自己的家什,一行人等也是快速的走了出來,一邊走還一邊看著天色。
大浪對著漢三笑了一下,道,“謝謝,伯伯了。”並看著陸續從他身邊走過去的人,他此時已經明白了,大家忌諱得很,不想在夜幕降臨的時候離開,隻想趁著僅存的落日的餘暉快速的離開這裏。
大浪逐一對他們點點頭,看著他們的背影消失。
有人走在最後麵,把房門關好,此時隻有大浪一人。
隻有他一人在這寂靜的院子裏,白天看到的一切似已消失,一切沐浴在夜幕中。
隻是此時的琴聲好像沒有了?明明早晨進來的時候,自己還聽得清清楚楚,此時為何沒有了呢?
在古槐樹下有個石桌,石桌周圍有幾個小石登,恰巧可以恰到好處的坐在上麵,在桌子上擺弄些東西。
大浪想到這裏,從懷中取出自己的一把精致的笛子,慢悠悠的吹了起來。
笛聲,潺緩宛轉同流水,悠揚飄忽似浮雲。隻是瞬間的功夫,琴聲也飄乎乎的飛了起來。和笛聲合起來,簡直是人間最美的樂章,一切那麼的優美和諧。
不為琴音的動聽,隻為透過琴音所表達的內心帶給他的震撼,琴聲帶出來的是彈琴人極為的傷感,好像在等待一個久久未歸的人。而彈琴人卻是一直在等待一直在等待,好像是消耗盡了所有的生命。
大浪停止了吹奏,隻是在石桌上呆呆地坐著,琴音似也停止了。繼而是哪裏瑣瑣碎碎的聲音。
大浪抬起了自己的腦袋,輕聲的呼喚了一句,道,“來了,就不要搞惡作劇了,出來吧。”
大浪之所以這樣呼喚是對著小貝的,小貝正是盛年,特別的調皮,不管是白天還是晚上總會製作一些惡作劇的。有時候大浪都措手不及的。
此時這瑣碎的聲音傳來,大浪以為是小貝早就偷偷地進來了,正躲在槐樹後麵呢。所以他在吹奏一曲之後,輕輕地發出了一聲呼喚。
他的話語落下不久,隻見槐樹的中間,慢慢地閃出一個白色的影子。雖是大浪做好了準備,雖不是第一次見到,但是也是突地站起來,後退了幾步。
她一身白裙。以輕盈的舞步穿出,這個步子大浪太熟悉了,不僅是因為一夢是學習舞蹈的,更是因為他好像既熟悉了這種舞步一樣。
她梭於這個茫茫的槐樹叢,所到之處槐樹葉紛紛飄落,落葉中長袖飛舞,在空中形成一道道美麗的弧度,將她包圍其中,覆麵輕紗下,在燭光中麵容若隱若現,如墨青絲一半用碧玉簪挽起,另一半在空中隨著她的舞動飛揚傾瀉。眸光晶亮,笑意彌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