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見歐陽還是一句話也不說,無奈的歎了一口氣,輕聲道:“我就知道你會這樣,隻要我問起這樣的問題,你就總是用沉默來對待我。”
看著紀夏眼中的落寞,歐陽有些不忍的別開了視線,輕聲說:“對不起,請原諒我。不管是出於何種理由,我現在還不想告訴你。不過隻有一點,我是絕對不會傷害你的。”
紀夏慢慢走到門邊,看著院中的風景。嘴角帶著一抹似有若無的笑意,輕聲說道:“歐陽你知道嗎?也許我們都錯了,不論是你用盡一切方法想要我活下去,還是我拚盡全力想要去尋找真相。也許到了最後這一切都會變得沒有任何意義。”
歐陽握緊了雙手,無比堅定的說:“意義本身就沒有任何意義,它的存在,隻是因為事物的本身。如果被賦予它存在意義的事物本身就不存在了,那麼意義就更沒有存在的必要了。”
紀夏忍不住笑出聲道:”這根本就是一個沒有結果的駁論,不管討論多久都不可能有答案的。”
歐陽慢慢走到紀夏的身邊,歪著身子靠在門框上,看著遠處的風景。眼中帶著無人看懂的深沉,他說:“既然是一個沒有答案的駁論,那麼也就沒有繼續討論下去的必要了。我隻是在做我覺得我應該做的事情。問心無愧就好,其他的我一點也不想管。”
紀夏轉頭看著歐陽輕聲說:“歐陽不要用那些本來就不應該存在的事情束縛住自己。”
歐陽低下頭,有些自嘲地笑了笑說:“束縛住自己嗎?我心甘情願。”
紀夏不知道該如何形容現在在自己麵前的歐陽。他覺得這個人很偏執,偏執的有些瘋狂,這樣根本不正常。他不希望歐陽變成這樣,他隻想讓歐陽自由自在的做他自己。
像是看出紀夏在想些什麼一樣,歐陽有些無奈的輕笑一聲說:“記下你知道嗎?我本來應該在十多年前就已經死了,可是你救了我。所以我的這條命就是你的,無論如何,我都要讓你活下去。否則我就真的不知道我存在的意義是什麼了。”
紀夏輕輕眨了眨眼睛說:“每個人的降生都是有意義的,他們都有各自的歸屬。天不掌命,地不束心。做自己想要成為的人,走自己想要走下去的路,這樣才應該是人。”
那一瞬間,歐陽覺得當初的紀夏又回來了,不服於天,不臣於地,隻信自命,隻走自路。曾經就是這樣一個人,像一束光照亮了他們所有生活在黑暗中的人。讓他們,像飛蛾撲火一樣,奮不顧身。
紀夏輕輕笑了笑對著歐陽說:“如果我能夠活下去的話,我想要成為靈師,成為那唯一可能逆天改命之人,我想要看看那所謂的天道到底是什麼!”
看著這樣熟悉而又陌生的紀夏,歐陽真心實意地笑著說道:“那可真是一條漫長而又危險的道路,你可一定要好好的活下去,活動可以實現自己的目標為止。”
紀夏展顏一笑,“沒關係,即使前路再漫長,你不是會一直在我身邊支持著我嗎?這樣的話,我還有什麼好害怕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