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夏淡淡應了一聲就做下吃早飯了。歐陽笑了笑沒有再說什麼也坐下來吃早餐。過來一會紀夏才後知後覺的看向歐陽問道:“怎麼不見蘭姨?”
歐陽濮的一聲笑了出來說:“小夏你也太粗神經了吧!現在才發現你蘭姨不在。”
紀夏有些羞惱的瞪了他一眼低頭吃飯不理他。
歐陽見好就收,咳了一聲說:“媽媽她去教會了,清明節之前應該都不會回來了。
紀夏記得歐陽說過他有自己的信仰,於是有些奇怪的問:“蘭姨信教?”
歐陽漫不經心的喝了口粥說:“是啊,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隻是我的信仰並不代表我母親的信仰,我們每個人都是一個個體。”
“奧。”紀夏淡淡應了一聲沒有再說什麼,他總覺得歐陽有些地方很奇怪,可是又不知道該怎麼表達,那是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
“小夏有沒有特別重要的人想要祭奠呢?”歐陽看似不經心的問。
紀夏抿了抿唇,腦海裏浮現出一個女人的美麗臉龐,舉止優雅,溫和有禮,如此的陌生卻又熟悉,那個女人被他稱之為母親。
“沒有。”心裏在隱隱作痛,好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
歐陽勾了勾唇角,轉了轉手中的筷子說:“其實人隻有在有牽掛的時候才是最脆弱的,但同時也是最有人情味的。”
紀夏定定的看向歐陽,冷聲道:“你想表達什麼?是想說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怪物嗎?”
歐陽坦然的看著他說:“我從來沒有這麼想,紀夏你到底在怕什麼?你在逃避什麼?”
紀夏麵對歐陽的質問完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有在害怕,有在逃避嗎?
歐陽似乎並沒有想要從紀夏那裏得到回答,悠悠地看了他一會就端起碗筷去了廚房。
紀夏看著窗外被風吹落的樹葉,外麵街道上陣陣歡聲笑語,一切都顯得那麼美好,那麼令人向往,隻是為什麼心中好像空了一塊,好像缺少了什麼很重要的東西一樣。
早飯後,紀夏呆在房間裏折著歐陽昨天教他的彼岸花,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花也一朵一朵的被折出來,紀夏覺得自己的心似乎也跟著平靜起來。
“咚咚咚”門外傳來了一陣敲門聲,紀夏起身去打開門,看見歐陽遞過來一個盒子,有些疑惑的看向歐陽問:“這是什麼?”
歐陽帶著紀夏進了房間,關上門,將盒子放到床上,轉頭看向紀夏說:“這是清明節去祭奠死者是要穿的衣服,媽媽昨天臨時幫你趕製出來的,來,試試看有沒有什麼不合適的地方。”
紀夏將衣服從盒子裏拿出來,是一件類似於唐裝的樣式,很有古感,大小看起來差不多。於是看了看歐陽一臉你快去試試的表情,無奈隻好認命的拿起衣服去試了。
歐陽在外麵等待著紀夏出來,剛好看見桌子上紀夏折好的一堆彼岸花,有些無奈的笑了笑,呢喃道:“居然折了這麼多。”
身後傳來了開門聲,歐陽循聲望去,再看清一身唐裝的紀夏時不由一愣。
“這樣可以嗎?”紀夏有些不適的扯了扯衣領,問著呆住的歐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