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仙從一個小盒子裏拿出一件衣服，抖了一下灰塵。
這件服飾看起來很貴重，精致。看樣子是來討好她的呢。林茜走近，用手翻著看了幾下。
上好的絲綢，裙上鑲著一顆貴重的羊脂白玉。
真是大手筆。
她轉頭不再看那件盛開紫羅蘭一般顏色模樣的衣服。
“放著吧。”
“是。”
紫羅蘭雖美，但卻終究不比其他花生的嬌豔。這樣默默無聞的服飾，要來無用。
她又想了想。或許可以……
“拿剪刀來。”說完嘴角勾起一個好看的弧度。
雛菊聽到後把剪刀親手交到她手中。
林茜轉過頭又看著水仙拿著的衣服。
雖說這剪刀有些鈍了，但剪一件衣服還是可以的吧。
揮起剪刀，她小心翼翼地剪開一個口子。順著口剪下去。這件有層層的服飾就被她改的輕便了許多。
“放下吧。”林茜告訴水仙。又轉頭對雛菊說：“拿些墨和筆來。”
雛菊愣了會反應過來急忙說好。
那件改裝了一些的衣服被她平放在桌上。
硯台無墨，手中無筆。林茜開始想起了該怎麼改。
雛菊拿來後置到衣服旁。
天快黑了，水仙點燃了油燈。
林茜靈光一閃，拿起筆沾上墨，在裙袂上細心添上幾筆。
“姑娘，你可千萬要小心甄姨娘。她要是見著了你這樣子改衣服還不得氣死。”
“雛菊，你覺得如今我還會怕她嗎？”
雛菊搖搖頭。
“那便對了。”她收筆，偏頭看著雛菊：“再說，為什麼我一定要穿著這身去？”
“啊？小姐莫不是在誑我？”
“誑你做什麼？你不會真以為我要穿這身衣服吧。哼，不過是剪下來題幾句話做成別的東西罷了。”她頓了會兒：“還有，這顆羊脂白玉想辦法弄下來賣了吧。”
這世上沒有誰可以讓我委身穿上他贈給我，還故意讓我出醜的衣服。這件衣服側身第三針線太寬，參差不齊。第五條線太窄，無力，怕是很容易壞。指不定就崩開了。再加上第三針很結實。這一崩開，怕還是從第四針就開始壞。整件衣服，羊脂白玉最為耀眼。所以甄貞就把羊脂玉安在了服裝肚臍周圍，看起來甚是笨拙。土氣地很。這衣服，怕也是隻有曾經的林茜會喜歡吧。
“小姐，衣服的製作材料不錯，可以用來做成扇。”水仙盈盈一笑。
“正合我意。”她滿意地點頭。林茜又說：“這羊脂玉在市麵上能賣多少錢？”
“姑娘。大概五十銀。以現在的樣子，三個月的吃穿住行不成問題。”雛菊俯身回答。
林茜眉頭挑起，調皮玩味地笑了一下：“大概是夠了。”
“啊？”
林茜沒有解答她的疑問。
“姑娘，你準備怎麼和甄姨娘解釋呢？”水仙幫她收起筆墨。
她大笑：“我還用得著和她解釋嗎？她說她送來了衣服，又有誰能為她保證呢？”
“林老爺……”雛菊猶豫了一會兒：“他老怕是會護著那母女二人。”
“區區一個五品的官員，他說的話能有多少人信。”
“姑娘若是有把握，那我們倆也不好說什麼。”水仙抬眸對她一笑：“不過，姑娘明天又穿什麼去呢？”
“母親嫁妝裏有衣服，挑一件就不錯。”
“是嗎？”水仙含笑，一種不了描述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