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午,瀛城外的道頭碼頭黃字號船位裏的一艘船邊,秀才正在指揮夥計將東西搬上船,忙的分身乏術。一邊也在心裏暗暗著急,不知嚴海三人能否順利脫身,及時向碼頭趕來。
碼頭外,一輛馬車駛來,在碼頭外停下,嚴海三人下了馬車。直奔約定的地方而去。路不遠,三步並做兩步,很快就趕到了。
黃字號船位邊。秀才正在指揮,也沒注意到嚴海三人的到來。三人叫住秀才,也無暇寒暄,而是問起了撤退的情況怎樣?
嚴海:“什麼時候能夠裝完?。”
秀才:“明天正午就能出發了。”
嚴海:“抓緊時間,不必要的東西不必帶了,帶上人就可以了。這是我托方執事長幫我找的瀛海更路簿,拿著它,給船老大。”海上就全靠它了,這東西很重要。
秀才欣喜而去。有了更路簿,海上就不怕迷路了。
傍晚,船上的東西快裝好了,而夥計則在船上休息,三三兩兩地坐著。吹牛聊天,好不快活。
突然,碼頭外的空地上揚起了一陣塵土。馬蹄聲如奔雷般傳來。地麵上傳來的震動聲由遠及近。
原本靠著船沿休息的嚴海一躍而起。“麻煩來了,吩咐船老大,即刻準備起航。”
說完拿出風雷弓和箭囊裏的一隻箭。向四周戒備著。而旁邊明廉則喊著:“快,快,快,扔下沒裝上船的東西。不要留戀,迅速撤離,所有人員進船艙隱蔽起來。”
夥計應聲迅速進船艙隱蔽起來。
水手得到命令後,開始解開纜繩,揚起風帆。明廉則在周圍撒下了一片鐵蒺藜。這裏沒有隱蔽,鐵蒺藜也未必能起到什麼傷敵效果,隻要能阻攔一下,防止他們靠近就算起到作用了。
那夥人馬在發現黃字號船位的異動後,開始撥馬衝了過來。不斷靠近。嚴海並未著急,等他們進了,拉弦射箭向衝在最前麵的那人坐騎射去,正中馬身。
“嘶……”馬嚎叫著倒地,巨大的慣性將馬上的人摔了出去。當先那人正是錢奏,一下被摔了個七暈八素。後麵的人紛紛下馬,利用碼頭的貨物做掩護,拿出身上背著的的弓箭向船上射去,嚴海則迅速閃進船艙。
在壓製住船上的弓箭收嚴海之後,立刻有人拿著盾想上船,不過地上的鐵蒺藜給他們造成了小小的麻煩。有兩個人僥幸衝到船邊,想要跳幫,也被崔石用竹竿捅了下去。
這時,那個為首之人終於從地上起來了。大吼道,射帆。別射船了。
箭的方向一變,向帆射去。意圖將帆射下來。而嚴海則伺機向外射去壓製對方。讓對方無法專心射箭。
火箭,用火箭,錢奏又大喊道,火箭射了出去。被船上的人用水撲滅。也有人受傷。
好在錢奏他們是匆忙而來,也沒有帶太多的火箭。射完之後也就沒有了。
不過耽擱了一段時間之後。船頭也已經調轉了方向。朝外海駛去。隻餘下一陣陣箭雨。
錢奏望著遠去的船影,狠狠地剁了一下腳。卻踩到了一枚鐵蒺藜,一邊抱住腳一邊痛呼不已。隻能心裏埋怨到,又讓嚴海給跑了。
隻是船已揚帆起航,借著夜色消失在了茫茫大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