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非回過神來,笑道:“美人,你的功夫和誰學的?說這麼大一篇話都不需要喘氣的,不累嗎?”
狂劍真想衝上去賞他兩拳,他還以為雲非是因為事情的經過太精彩而嚇得忘了說話,卻不想她是因為這個才瞪著自己好半天,真是拿他沒轍,這天下哪有這樣的人,正事倒看他不放在心上,偏對這些個無聊的事這麼上心,真不知道他是怎麼活到這麼大的,“咳咳,屬下不累,雲宮主還有什麼想問的嗎?”
雲非見人家就不理他的茬,無趣的道:“你都說的這麼完整了,我還有什麼想問的,梅大哥,你來問吧,好無聊的。”
梅翎凡見她孩子氣的模樣,心裏很是高興,真想把他鎖在自己身邊,再不讓人見到她的好,見她又把這山藥丟給了他,想是這小丫頭又覺得無聊了,不想再說下去,犯懶呢,既然把棒交給自己就隻好自己出麵了,問道:“當日既然他能盜笛為何不直接殺了無憂,反而隻盜了笛子,這不多此一舉嗎?”
狂劍看了主子一眼,就知道他們會有此一問,幸好少主有先見之明,已經套好了說詞,“紫玉笛是在外間放著的,自那日你們處置了楊慕風之後所有人便都知道雲宮主身懷不世絕學,所以他沒把握,雖然防備鬆懈,可是雲宮主的武功無人可比,雖說是睡了,可是學武之人的警惕性向來是很高的,隻要接近雲宮主三尺之內,雲宮主定會有所覺,到時怕偷雞不成反受其害,才沒有動手,而紫玉笛在外間收著,比較容易得手,所以才會隻盜了笛子,並未動手殺人。”
梅翎凡看了看雲非無精打采的坐在那喝著茶,這孩子若真是有警惕性倒好了,也省得累這麼多人為他掛心,別看她功夫是一流的,可是心地太善良了,善良到有些糊塗,哪怕有人要殺她反被她擒,怕最後也是笑笑的放了,殊不知,這江湖,有些人是放不得的,有些人是留不了的,“既是如此,為何當日北堂靜帶著人來我宮裏抓人之時,不見天殘教的人趁亂來襲,反倒這一月來,宮裏難得的平靜呢?”
“當日事情發生的太突然,所以天殘教來不及有反應便已經化解了,而且雲宮主也和官府達成了協議,所以天殘教見無機可趁,隻能作罷。”狂劍簡單扼要的道。
“當天去東方王府作案的人是天殘教的哪個分門?”梅翎凡想著官府可能的問話,這件事情隻要把無憂的嫌疑洗清便好,至於是誰做的都已經不打緊了,他隻是本著官府的辦案方法來問些問題,以免對簿公堂之時出現不必要的麻煩。
“是天絕門,天殘教中專攻殺人的一個分門。”狂劍不卑不亢的道。
“最後一個問題,為什麼天殘教的人殺了東方王府所有人,卻偏留下三個主子?如果殺了三個主子豈不是更容易引起轟動?”梅翎凡心下如是想,當日殺了東方一家倒也好,偏留下這三個滅絕人性的東西,日後自己倒要親自去為無憂報仇了,也好,讓他們輕鬆死了豈不便宜了他們?
“本是要殺的,可是護衛拚死保護,又因為官府的援兵已到,若再戀戰隻會出大問題,所以才沒有斬草除根。”狂劍輕道。
梅翎凡見他凡事都說得井井有條,便不再繼續問了,依那個官府的一群豬,估計隻要找到替罪羊就夠了,這些問題如果都捋得順,應該就不會出岔子了,“多謝狂劍兄了,我再無疑問,今日就到此為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