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熱鍋上的螞蟻 ——急得亂轉

我怕她有三長兩短

怕她一病不起

醫生說“她隻是感冒發高燒

吃點藥,好好休息就沒事”

聽到這話

緊如箭弦的心頓時鬆下

愁如烏雲的臉終於舒展開笑顏

“雪兒,沒事就好了”

送走醫生

我坐在她的身邊

一刻也未離去

虛弱的身子瘦小了好多

我心裏真不是滋味

突然間想哭

還是緊緊地抓著她的手

怕她離我而去

把她微抖的小手放在自己的臉上

她目不轉睛地盯著我

想說什麼

可她太虛弱

連呼吸都非常吃力

然而

這一次,她想勉強地笑

卻沒有笑出來

豆粒般的淚珠從她分明、欣長的睫毛間滾出

順著她的臉頰滑落而下

我用手拭去她臉上的淚

輕輕的,輕輕的……

看到雪兒黯然滾下的淚

我的眼睛也霧水一般的模糊

閃光的淚花在眼眶裏打轉

還是克製自己

第一閃,看到雪兒的淚

顆顆的淚珠

似乎濃縮著一些難以觸摸的酸處

又想起那幅不知名的畫

高燒退去後,她清醒好多

深陷的眼睛裏有了光亮

煞白的臉上也布滿紅暈

看到我手忙腳亂

她笑起來

這一次的笑讓我莫明其妙

因為我隻知道她讓我沉迷的笑

還從未見過她會失聲地笑出聲來

而是在我麵前

看到她好了許多

我也高興起來

走近她的身邊

用手再測測

哦!看來真不燒了

感覺到床上躺著的她

有一種說不出的可愛

“你怎麼這麼傻呀!

都成這樣,還笑

你就不能說一句話嗎?”

不忍心地說著她

“嘿嘿……”

再次聽到她失聲的笑

而我在雲裏霧裏

照顧了雪兒三天

她的感冒大好特好

三天裏

我被培養成一個標準合格的“家庭煮夫”

十次有六次都是煮泡麵

所以說我是“煮夫”

偶爾地改善了生活幾次

買回來的全是成品食物

那時候

真有點像“家”的感覺

有時候夜半

我常會聽到她的*或喊叫聲

我飛速地下床

像離了弦的箭一樣衝向她的屋子

像《中南海保鏢》裏的阿正

但我的身手沒有他那般敏捷

不過最多差不到三分

走時,雪兒拉住我的手

撲到我的懷裏

我被“中毒”五分鍾

“你我離得這麼近

我不是常來嗎,

還要你幫我畫畫呢!”

不停地安慰她

每次看到她的臉

總感覺到不太自然

她的臉白的太不自然

如果不是那些淡淡的紅暈

我就會胡亂地猜

煞白的臉幾乎接近於蒼白

懷疑她是不是有貧血什麼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