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長本事了?跟我學了這三年是不是都學到狗身上去了?戮炎劍訣是這樣出的?”青發男子緊盯著遠處的君義,眼中殺氣越來越盛。
霸劍山巔,清氣微浮,雲氣氤氳。一縷陽光透出雲層照射到山巔,就是這一刹,君義的喉前已然多了一道劍鋒。隻見這柄劍長有數十丈,通體赤炎,其根末之處分明便是王權之手。
青發飄揚,瞳納星光。“戮炎劍訣,乃是殺劍,不與同門出劍。不用殺人之心,不得收發由心。我且與你多次叮囑,你卻依舊這般豎蠢。”
遠處的君義同樣緊盯著王權,墨瞳之中絲毫不露怯色,當即坦蕩道:“此番出劍難收,確是我學藝不精。但是,我的劍,我說殺就殺,我說守就守,毋須你那出劍必殺的歪詞鬼腔。”
君義此番話語可謂絲毫不給自己的師尊一點顏麵,這樣的場麵讓得在場眾人都是側目。特別是王權背後的郎虹,此時本欲訓斥言離一番,看到君義這般目無尊長的態勢,反而覺得自己的徒弟還是頗為乖巧了。
此時山巔的場麵頗為尷尬,王權君義這師徒兩人大眼瞪小眼,都是一副恨不得吃了對方的樣子。僵持了許久之後,王權終於是收回了目光和那赤炎長劍。“三年了,許是你還記得當年為師斷發之言,很好。跟我回去。”
如此,這場比試算是以平局告終。君義跟在王權的身後,就要下山離去,身影漸遠,少年豪言卻是飄了回來:“言離,你我勝負,論劍大會可見分曉!”
山巔之上的言離聽得此言之後,嘴角微咧。馬上就要論劍了,如此,便和君義那家夥好好比試一場吧。“好!”這一聲應允之中夾雜了清氣,回蕩整個霸劍山。
聽得言離這一聲喊呐,郎虹頓時閃身到了言離的身旁,一個爆栗便是轟在了言離的腦門上。“你挺得意的啊,是不是還沒找你算賬?是不是喘上了?跟我下山,等會兒收拾你。”隨後又是環顧四周前來觀戰的弟子:“還有你們這幫不學無術的愚子,馬上就是論劍大會了,不在自己的宿處好好修煉,反倒過來看兩個半瓶水晃蕩的小子打架,如何使得?還不散去?”
眾多弟子聽得郎虹發話,立刻便是下山離去,心中還在暗自慶幸,幸好先行離去的是王師兄,否則按照王師兄那古怪的性格是少不了蹂躪的。
霸劍山腳,王權君義二人一前一後,走著走著,王權便是慢下腳步讓君義走到了自己的身側,隨後臉上露出一副訓斥的樣子:“小子,你可知道為師為何如此氣憤?”
旁邊的君義斜了王權一眼道:“不想知道。”吃了君義一個閉門羹,王權臉色頓時緩和下來:“為師氣啊,你作為我的徒弟,居然打不過小離子那家夥。郎虹那崽子,多年前在我麵前可從來都是點頭哈腰的,生怕我要鍛煉他一番。如今這小子做了掌門,還有了個如此天資的弟子,那是要騎到為師頭上來啊。哎,比財比業不如比弟子,你作為我的弟子打不過小離子讓為師怎麼忍,如此豈不是說我不如郎虹那崽子。不過,你說小離子那家夥怎麼修煉如此之快,這小子究竟是修了什麼經法,竟是強行用清氣的磅礴彌補了自身緣劍劍鋒不露的缺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