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站著礙事,保潔人員提醒一句,我依依不舍的走出去了。
一步三回頭……
在心裏說:也是今天出院啊,真巧。
“怎麼?我就一天沒來,你就和隔壁的病人成朋友了?”韓景頎不明緣由,以為我出院還特意竄門是和隔壁的病人交好。
“……”
“不是朋友吧,要不然人家出院了,都不和你說。”見我不吱聲,又吐槽我。
我正好憋著鬱悶呢,全懟給他。
“就是朋友!”我擲力道。
他愣了愣,看向姚斌。
我率先走了,姚斌跟上來,他也沒有問出緣由。
我現在特別想知道,顧先生,顧憶深,顧朋友,這會在幹什麼。
我今天出院的事,怕顧憶深不知道,昨天我又特意跟喬森提了,顧憶深肯定知道了。
住院那天都能來,算是善始善終,出院也能來吧。
我想多了,我把走出醫院的路當獨木橋小心翼翼的踩,快走出了一天時程,顧憶深也沒來。
後來被迫上車。
我想直接去公司,玲玲聽了阿姨的迷信之說,我一定要回家洗澡,去去黴運。
第一次見玲玲那麼果斷,直接是駕著我的胳膊不讓我下車,然後讓姚斌開車,一路看我到家。
今天我是去不了公司了,一會要洗澡,姚斌留下也不合適。
姚斌陪了我那麼多天,晚上我雖然沒折騰他,但是沙發上睡覺,想想也知道不舒服。
尤其是我看他時不時揉肩膀,應該是落枕了。
我這邊,玲玲一家人都在,沒事了,我讓他回去。
他欲言又止,興許是他也意識到了不方便。
他開我的車載我們回來的,我送他到門口攔出租車。
他倒是沒再按著我,以我不適宜多走路為借口,攔著不讓我送。
他默許了,我們並肩往門口走去。
等了一會,還沒過出租車。
我踮起腳尖往遠處眺望。
餘光裏,姚斌定睛似的盯著我看。
被喜歡的人看一眼,是歡喜雀躍,是不夠,被不喜歡的人看一眼,是緊張不安,是負擔。
其實我就是看見他看我了,我又不好意思迎上,隻能轉移注意力。心裏巴望著趕緊來出租車,這樣就解放了。
盼不及……
“藍心……”
我就知道他默許我跟來是有話跟我說。
我條件式打住說:“姚斌,這幾天辛苦你了,你要答應我,今天回去好好休息。特別是頸椎,我記得你家裏有按摩儀,實在不舒服的話就戴上。我這邊有人照顧,我自己也能照顧自己,你不用擔心我。”
我一口氣把我要說的全說了,應該也是他會叮囑的,直覺能堵住他不說話。
他要說的,想說的,在醫院就已經說過了,這時候不管他說什麼,我都覺得是負擔。
隻是不想我說多了。
“你知道我頸椎不舒服?”姚斌麵露喜色道。
“額……”我抓了抓耳邊的頭發。他肯定以為我特別注意他了,其實我隻是……
“朋友之間就該互相關心,你關心我,我怎麼會不關心你。”我馬上想起合適的理由解釋說。
“朋友?”姚斌臉色驟變。
我又咬了咬嘴唇,沒應聲。
我正尷尬著怎麼辦才好,姚斌微笑著說:“朋友也分好幾種,我想做距離你的心最近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