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周先生已經找到了,遺囑的事也確定了,扳倒林致遠等人,就是上線問題。
擇日不如撞日,我說就今天。
韓景頎和姚斌都說不可,好像是遺囑方麵還需要時間,另外周先生還有其他證據。聽說是林世豪死前就掌握了蔡富意圖不軌的證據,證據和遺囑放在一起。
因為肖雲……
我擔心周先生那邊不安全。
韓景頎讓我放寬心,說吳隊已經悄悄介入了,周先生很安全。
而且以防萬一,韓景頎錄下了和周先生的所有對話。
一切似乎真的要塵埃落定了。
公司的事我倒是不得不放下心來了,待在醫院,好好休養。
上午基本上是輸液,下午困了就睡會,不困也可以在陽台上曬曬太陽,偶爾也能出去到樓下院子裏。不過必須有人陪同,肯定是姚斌了,現在就屬他和我最閑。下樓的時候坐輪椅,即便是走走,也不許多走,沒一會就要在亭子裏坐著休息。
天亮了又黑,黑了又盼亮,過的不分晝夜,也是挺快的。
明天再做一次全麵檢查,沒有問題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今天輸液結束的早,輸好液連著就吃午飯,一時貪嘴,吃的多了些,有些撐。
不該走動的時間,我一定要下來走走。在病房裏走的好好的,我突犯惡心,不是吃壞肚子了,是空氣聞著不舒服。
我就說下樓走走,昨天剛溜達過,今天又陰天,姚斌不想我再去了,可是拗不過我,他還是答應讓我去。
我們一起走出病房,他想起要給我拿外套,又進去了,我在門口等他。
他剛進去,我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
“喬森?”我看著身影喚一聲。
那人抬起頭來,真是喬森。
喬森是顧憶深的助理,在我印象裏,他好像做任何事,一定都和顧憶深有關係。
喬森這個時間出現在醫院,我當時唯一想到的就是來看我,他對我肯定沒什麼,來看我應該是顧憶深的意思。
從我第一天住院,顧憶深來過就走了之後,再也沒有來過,也沒有給我打過一通電話。雖然他走的時候就說公司忙,但是忙不忙的,我和他都清楚。人的嘴會硬,心也會硬,可是行為總是會脫離控製。
他是知道我明天出院,特意讓喬森來看我怎麼樣了嗎?
我想著,腿腳已經走向喬森。
喬森看見我好像很慌,原本前進的趨勢突然停了。隻是奇怪的是,他前進的趨勢卻是奔著在我隔壁的那間病房。
我在隔壁的隔壁啊!
他抬頭迎上我:“太太。”
這會我不想和他客套:“你怎麼來醫院了?是憶深讓你來的嗎?來看我?”
更奇怪的是,他居然遲疑了。
他來婦幼保健院,又奔著我在的一樓層過來,他不是來看我的,還能是看誰的?
“你不是來看我的?”我問。
瞬即,我思想又飛了。
“難道你是來看朋友的?還是……其實你已經結婚了,老婆正好也在這裏住院?”喬森那麼優秀,身邊肯定不乏追求者。玲玲苦追他那麼久,他都無動於衷,說不定是真的結過婚了。
怎麼就結過婚了呢,玲玲要是知道了,該多傷心啊。
想到這,我一雙眉也飛了。
“不是不是不是。”嚇的喬森連說三聲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