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
“拔針啊!你不去,我自己去。”
“你現在不能出院。”
我知道我不能,我隻是……
姚斌望著我,憤憤咬著牙,大有恨鐵不成鋼之意。
“姚斌,我求求你了。”
“知道那些,對你很重要嗎?”
“很重要。”我連連點頭,肯定它的重要性。
“好。”
姚斌什麼都沒和我再說就出去了。
我以為他是去公司了,還質疑他怎麼說走就走了。
沒一會,他回來了。
原來他沒有回公司,而是打了電話。在公司就職,他還是有些人脈,而且他向我保證消息絕對可靠。
姚斌抱我離開公司後,天台上就陸續聚集了人。顧憶深連扇了林小冉的臉數下,又差點掐死她,後來還在她腰上綁了繩子,把她懸掛在空中。林小冉的尖叫聲傳出很遠,樓下也聚集了很多人圍觀。隻是太高了,下麵的人隻能聽見尖叫聲,看見懸掛的人影,卻看不清楚是誰。
吳隊早就來了,卻遲遲沒有行動,直到估摸著顧憶深玩的差不多了。
吳隊以蓄意謀害罪帶走了林小冉,在公司門口,顧憶深和吳隊簡單溝通幾句後,就開車走了。
之後,應該是來了醫院。
我就知道顧憶深肯定會對林小冉動手,說不打女人都是紳士話,真急眼了,打死都正常。
聽了顧憶深對林小冉做的那些事,我心裏很爽,比自己動手了還過癮。
我發自肺腑的叫好時,姚斌在一旁提醒我:“現在你死心了吧,他離開你,並沒有苦衷。”
我當然知道。
隻要當時顧憶深沒殺死林小冉,不管對林小冉做任何過分的舉動,吳隊都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在場圍觀的員工,也沒有一個敢找事。
懲戒了林小冉,顧憶深拍拍手走人了,責任什麼自然是推幹淨了。
隻是死心?
隻聽說過心死,沒聽說過死心,死心眼倒是也聽說過,本人就長著一顆。
所以,就算明知道顧憶深離開我並沒有苦衷,我還是沒打算死心,我也沒有暗自傷神,我居然笑了。
他好,就好!
也或許我們各自都找到了分開的好理由,現在就是最好的契機。
從此,我管林家和我自己的事,他管顧家和他自己的事,跟我們有關的人,重點是方敏,就開心了。
等等……
我不要再把所有規劃的很詳細,我和他的未來還是留給順其自然吧。
雖然我睡了一會,精力恢複了些,但是還是覺得很乏,動身則會感腰酸背痛,隻能繼續躺在床上。
姚斌一直陪在我身邊,隻要見我神色哪會不對勁,就會問東問西。
我每每笑臉相迎,對他實在拉不下臉。
有一會,我突然想起應該很認真的謝謝他。
我撐著力坐起來。
他看見了,馬上扶我。
不經意間我又靠向他,記憶裏熟悉的氣息撲麵而來,我一個激靈推開他,自己坐正。
如果不是想起那段在禹江的日子,我萬萬不敢想,我和他之間竟然也會……
做一個沒有記憶的人固然好,惹了情債就不好了。
姚斌完全是天上掉下來的,我沒想過會再見到他,我沒有任何準備,包括現在麵對他,我心裏早已亂成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