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剛醒來的那天,姚斌就跟我說了我的事,我是被車撞送到醫院來的。
可是姚斌省略了很多細節,隻簡單說‘搶救及時,脫離危險了’。
看的出來,他不是不想說,是怯於說。
我出事比他出事,更讓他揪心。
生到死隻不過一個字的差別,可是生死之間卻有著形容不了的痛,還原不了的緊張。
就算後來我從護士那聽說了些,但是也隻是言辭的皮毛。
護士說我被送來的時候,鮮血染紅了麵,他們甚至懷疑我傷到了臉。
女孩子都很注重臉麵,索性我隻傷了額頭。
姚斌已經辦好出院手續了,聽說我要走,大家都很不舍得。
今天又是好日子,姚斌準備了喜糖給大家吃。
護士長說:“什麼時候能吃到喜糖。”
我害羞了。
才確定男女朋友關係,哪能那麼快就結婚。
跟大家告別後,我和姚斌離開醫院。
對醫院有那麼大不舍的人恐怕隻有我了。
但是好像又不是。
因為在醫院裏,我落著淚,不舍,可是出了醫院的大門,我就連回頭都沒有回。
姚斌說,不回頭很好,這地方以後我們都不來了。
姚斌有車,奧迪,東西已經提前放上車了。
姚斌坐在駕駛座上,我坐在副駕駛座上。
這是我第一次坐姚斌的車,也是第一次坐車,感覺很新鮮。
上車後,我一直東張西望,對哪裏都好奇。
姚斌任我調皮一會。
要開車了!
“安全帶。”姚斌說。
“啊?”我接收信息和分析信息的間隔有些大。
下一秒,姚斌的上半身向我探過來。
我還以為他要對我怎麼樣,我懷揣著期待閉上眼睛。
在心裏警告自己,這次可不能再錯過了親親,和喜歡的人親親,感覺一定很美妙。
姚斌的臉擦過我的臉,低至我胸口處,雙手熟練的幫我係上安全帶。
原來是讓我係安全帶啊,我還以為……
我羞紅了臉。
姚斌直起身來的時候剛好看見了。
目光驚詫道:“你的臉怎麼那麼紅?”
還以為我發燒了,趕緊上手試,確定沒發燒,才鬆了一口氣。
他手離開之後,半空中,我抓住,上下握嚴實了。
我問:“我以前經常坐你的車嗎?你也經常幫我係安全帶嗎?剛才那個動作我感覺很熟悉。”
姚斌朝我一笑,看向正前方。
我說:“你不回答,我就當你默認了。我的感覺沒有錯,就是你。”
路上我居然沒有問姚斌要載我去哪裏,好像跟他上車,我便決定了,他帶我去哪裏,我就去哪裏。
等到了小區門口,我看見陌生的地方,終於覺得不是那麼回事了。
我問姚斌這是哪裏。
姚斌說,這是他家。
我說,為什麼不送我回我家。
姚斌頓了頓,說我家的鑰匙那天在馬路上丟了。我先住在他家,他剛好也方便照顧我。而且我們是男女朋友關係,住在一起不會遭人非議的。
他見我還猶豫。
他向我保證,在我不同意的情況下,他是不會勉強我的。
至於什麼,就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