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心,你死一邊去,讓憶深接電話。”林小冉橫起來真像二百五。
“憶深就在我身邊呢,你讓我死,不怕憶深伸手過去先掐死你。”我恐嚇道。
“……”另一端一陣響,像碰倒了什麼東西。
我恐嚇算不上什麼,可攤上心虛沒自信的人效果就精彩了。
憋笑大痛苦,我幸災樂禍的手舞足蹈。
“藍心,你別嚇唬我,我不吃你這套。”林小冉嘴上說不怕,可是說話的聲音都在顫抖。
口是心非。
感覺到她想臨陣脫逃,我出聲:“我管你吃草吃屎,我告訴你,有工作上的事情要彙報就找喬森,喬森會轉告憶深的,如果是私事,憶深現在和我在一起,沒時間陪你作幺。”
“……”
“你知道我和憶深在幹嘛嗎?”
“……”
“補拍婚紗照!憶深喊我了,我要過去了,掛了啊。”
“……”沉沉的喘息聲此起彼伏。
我掛斷電話,拿著手機拽的跟二大爺似的。
顧憶深單人的拍完了,攝影師叫我過去。
我走到顧憶深身邊,第一件事就坦白了林小冉打電話來的事情。
我可以不問自接,可我不會瞞著不報。
顧憶深比我想象中淡定,微笑著對我說:“以後這種事你看著辦就好,不用向我彙報。”
我點頭:“知道了。”
顧憶深又說:“如果你有空,以後她再打電話給我都由你接。”
“我哪有那麼多閑空接她的電話。”
“那我把她拉入黑名單。”
“不好,這樣不禮貌。”
“那怎麼辦?”
“笨蛋,你可以說……對不起,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我掐著音模仿說。
顧憶深笑的前俯後仰。
攝影師很會來事,拿著攝影機聚焦我和顧憶深三百六十度轉圈的拍攝。
室內終於拍完了,攝影師讓助理把東西收拾一下,我和顧憶深去更衣室換衣服。
我裙擺長,從影棚走到男更衣室門口的距離都是由顧憶深扶著,走到男更衣室門口,我讓顧憶深先進去了,反正沒幾步,我自己拎著裙擺往前走。
路上都沒事,可是當我拉開更衣室的門走進去,腳剛跨進去,腳下像踩了油一打滑,身子後仰重重摔在地上。
就一下,腳踝頓麻,屁股也往上蹭蹭蹭竄出蝕骨的痛。
顧憶深已經脫了外套,襯衫也從褲腰裏抽出來,紐扣解了上麵幾粒,聽見動靜一個箭步從男更衣室衝過來。
狼狽的不止我還多了他。
顧憶深什麼都沒問先把我抱起來。
看我痛的眼淚都擠出來了:“哪裏痛?”
我望向腳踝,屁股也說不出口,委屈的頓頓哼音。
顧憶深看一眼我的腳踝,其實腳踝怎麼樣從表麵上還看不出來,可他仿佛已經看出了多嚴重,劍眉揪成川字型。
好好的怎麼能摔倒?
顧憶深偏袒我,把責任歸咎在地板上,地板屬於“時光”,“時光”淪為罪魁禍首成為顧憶深問責的對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