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南自從被這一聲哨響給叫回來之後,心中滿滿的都是激動,所以說他的心中滿滿的都是激動,一向冷靜自製力極強的人在這個時候竟然口出狂言,說了什麼話,自己根本就沒有印象。
不僅如此,他的注意力也比平時少了好多,所以說季萊芝就在不遠處的草叢裏偷聽著,慕淮南怎麼可能會察覺不出來?慕淮南武功這麼高強,而且練武這麼些年,內力,耳力還是什麼之類的,肯定都強於一般人,一般人若是聽不出來也就罷了!可是可是連他都沒有聽出來,這就足以說明慕淮南在這個時候是多麼的放鬆了警惕。
他們兩個人之間的談話仍在繼續著,可是季萊芝這個時候也已經是沒有心思再繼續聽下去了,她的眼淚,再一次湧了出來,視野漸漸的變模糊的出來,她仍然在盯著麵前的這一塊小小的模糊的人影,有些心不在焉,是想轉移一下注意力,可是越這個時候自己大腦運行的速度就越明顯,她有些奇怪,一般在看電視劇,看小說的時候也就再碰見這樣的情況的時候都是大腦非常混亂,季萊芝在這種情況下根本就沒有理性和成熟,可是為什麼自己這個時候醒一次竟然還能夠好好的理清楚了,大腦還是這麼精明的,在這一刻季萊芝頭一次,痛恨自己為什麼就這麼的理性,為什麼能夠在這種情況下還能依舊保持冷靜,為什麼不直接衝上前去,揪著慕淮南的領子大聲的質問,或者說給他幾個巴掌,或許直接把他揍一頓出出氣呢?
季萊芝當然不可能揭開了它的偽裝之後露出來真麵目,他就已經不再是慕淮南了,他就已經回來的是自己認識的自己在認知中一直了解的那個慕淮南了,他是一個人,一個全新的人,一個冷酷無情的人,一個善於偽裝自己的人,自己已經被騙了這麼長的時間,卻一直沒有發覺。
季萊芝突然感覺到自己是這個世界上最可笑的人,自己所愛的人冷酷無情的,就這麼一直在利用自己的,就連自己的親生父親也是一樣的,竟然一直在利用自己,而且竟然感覺毫不愧疚,現在卻有些悲哀的想到世界上是不是隻有她的娘親不會利用他呢?不對,這也不一定,萬一她的娘親跟她的父親是一夥的,都在一起利用她的話,這個世界上有誰是真正對她好的呢?
季萊芝有這麼一瞬間,突然對世界感到了絕望。
季萊芝還記得自己的以前的時候,她在那讀過這麼一句詩詞是至親至疏夫妻,她以前是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說?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難不成這句詩詞說的是這個意思嗎?
她一直以為夫妻之間是最親近的人,啊,夫妻之間可以毫無保留的將自己所有的事情告知對方,不知道有什麼隱瞞,把自己的身心全部都交給他,然後相伴到老白頭偕老,一生一世,隻忠於一個人,可是這個不過是至親的夫妻,那至疏的夫妻呢,夫妻反目成仇的人到底有多少?這個想必也真是不在少數。
原來古人說的話,還真是有不少真理啊,季萊芝心中,有些痛苦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