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淮南在外麵溜達了半晌,頭發上也沾上了一些臘梅的花瓣,剛剛落下的臘梅花瓣還殘留著淡淡的清香,聞者心醉,清冷的梅香帶著一絲絲殘雪的冰冷與潔白,打著旋兒跌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慕淮南將頭上的梅花給拂了去,正想著回去之時,突然想起來,這個梅香是季萊芝身體內毒素的解藥,便輕輕的折了一枝最向陽,開得最茂的一枝,輕輕的嗅了嗅,抖落上麵的殘雪,保證上麵沒有任何一點的雪之後,慕淮南這才將它帶回了房間。
季萊芝在慕淮南出去的這段時間想了很久,現在的季萊芝一無權利,二無技術,也就有一些少的可憐的私房錢,而這些私房錢季萊芝也是好長時間沒怎麼見過了,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慕淮南沒收了,反正總而言之,如果這個時候慕淮南跟她一刀兩斷,被慕淮南掃地出門,自己估計不會分到什麼財產,這裏可不是法製社會,夫妻離婚不會共同分配共有財產的。如果說回季府……自己那個所謂的爹娘會不會因為自己被慕淮南休了,被他掃地出門而對自己這個名義上的女兒冷嘲熱諷,甚至像自己以前學到的《孔雀東南飛》一樣,再找個人將自己再嫁出去?
季萊芝突然開始懷念二十一世紀的法製社會了。就算是離個婚,也不會愁成這個樣子。
所以,為了避免這些事情的發生,季萊芝不得不向惡勢力低頭,跟慕淮南服個軟,認個錯。若是慕淮南原諒了自己,對這件事情既往不咎,那季萊芝的顧慮也就少多了。若是說慕淮南還是不原諒自己……那季萊芝也沒有辦法,被他休了也好,被他掃地出門也罷,季萊芝肯定不會罷休,肯定會找個機會,或者是抓住慕淮南什麼把柄,狠狠的敲詐慕淮南一筆!
可是說起把柄,季萊芝又開始鬱悶了,自己來這裏這麼長的時間了,對於慕淮南的把柄基本上就是空白一片,有一個撐死了能說成吧把柄的,也就是之前風北堂的那幾個人的死。
不過這件事情在慕淮南這邊也算不得什麼把柄。
算了,還是先看看慕淮南的態度,然後在從長計議吧。
慕淮南剛進門,季萊芝就立刻準備好了表情等著慕淮南。
季萊芝還記得以前聽別人說起過,跟男人相處時,撒嬌有時候是必不可少的。
季萊芝雖然是有些大大咧咧的性子,可是卻也是挺敏感的,對於慕淮南一些情緒的變化,她經常是比別人早一點感知到。
她說不上是多麼溫婉的性子,所以對於撒嬌這一項,可是令季萊芝很是頭疼。
不過好在天無絕人之路,季萊芝還記得,出了撒嬌,是時候的生病也是一種策略。
這個時候,可不就是季萊芝生病的嗎?
慕淮南一進來,就看見季萊芝盯著他看,眼淚汪汪的。
慕淮南嚇了一大跳,以為季萊芝出了什麼事,忙不迭的將手裏的臘梅枝扔在一旁,奔過去一把將季萊芝攬進懷裏,雙手握住季萊芝的肩膀,神情緊張的看著季萊芝,問道:“萊芝,你你這是哪裏不舒服嗎?乖,別忍著,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