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潤與九璀被李清雪推到了房外,兩人看著房門被關上,那門明明關的非常的快,可在他們的眼裏卻如放了慢動作般,
緩緩的,直到屋內李清雪的背影定格在一道細細的縫隙中,
“讓我陪你!” 宇文潤雙拳緊握,閃身就要衝進去,可卻被漫天湧來的靈氣頂了回去。
“衡哥哥,你將玄稚的那一魂還給她吧!然後帶著他們四個去修複破損的界麵,畢竟這一切是因我們而起。夫君,我會牢牢記住你說的話,我一定能走出來伴你到天涯!”李清雪的聲音輕輕的飄了出來。
九璀聞言,看了眼那門,眼神堅定的轉過身子,撩起衣襟幹脆的坐在了院子裏的竹椅上, 盤腿閉目如入定的老僧。
而此時的宇文潤他的感知裏已經沒了九璀,沒了其他,隻是眉頭緊皺,一眨不眨的看著漫天的靈氣瘋狂的湧進前麵的竹樓裏。
那裏麵是他最重要的人,那裏承載著他的全部生命,他隻能一動不動的站著,如同一具雕像。
任由 時間一秒,一秒的流過。
日月星辰在不斷的變化,屋外一人立,一人坐。
直到玄稚,熾天, 地煞,黃牯 四人走了進來,宇文潤才動了動眼睛,他的腦海裏浮現李清雪說的話,一滴眼淚就這樣毫無征兆的流落。
他不想走,也許這一走就再也見不到屋裏的人,也許是孩子,也許是李清雪,或許誰也見不到 ,可他必須要走,
正如李清雪所說,這一切都是他們必須去承擔的,是他們的果。
緊緊的咬了咬牙床,慢慢的轉過身,看著那四雙冷冷的眼睛。
攤開手掌,一道金色的熒光騰空而起,在空中晃了晃,便直直的向玄稚飛去,沒入她的額頭。
欒斐看了渾身泛起金光的玄稚,側頭便盯著竹樓,陰沉的問;“她在裏麵做什麼呢?”
“救人。”
“救什麼人?” 地煞向前一步,盯著宇文潤問道。
宇文潤淡淡的回了句:“救她認為該救的人,有九璀在,你們難道還認為我能強迫她去做什麼嗎?”
欒斐嘴角向下撇了撇,走到九璀身邊,就要伸手去拍他的肩膀。
“他說的都是真的,冥神你還不帶他們去修補損毀的界麵?”
九璀的身子輕輕的飄起,人仍然是盤坐著,隻是浮在空中,他沒有睜眼,仿佛剛才的話,不是他說的般。
欒斐收回落空的手,哼了哼,
“故弄玄虛!”
這時候黃牯安頓好玄稚,見她神色慢慢的變得平靜,方衝著九璀彎了彎腰:
“妖神大人,請明示!”
九璀輕歎一聲,手在空中緩緩的畫了半個圈,留影壁就慢慢的呈現在眾人的麵前。
“你們自己看吧!” 說罷又閉上了眼睛。
畫麵上正是李清雪和九璀隨宇文潤進入竹樓後的情景。
大家看著看著,漸漸的都不再做聲,直到留影壁消失,眾人方抬頭去看宇文潤。
宇文潤深深的吸了口氣,又慢慢的吐來了出去,似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道;“我們走吧!”
宇文潤一步一步的走著,每一步走得格外的用力,背部挺得筆直,感覺隻有這樣他才可以不回頭,他才可以走下去。
四大護法見此都沉默了,
“走吧!” 九璀的淡淡的衝著他們道。
“清雪需要你們幫著他!”
地煞看了看大家,拍了拍欒斐的肩膀,低低的道了句:
“走吧!”
說著便跟在了宇文潤的身後走出了竹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