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昆鶴聽得七竅生煙,差點沒給活活氣死!張嘴對看煙杆一吹,猛的噴出一團冒煙突火的火球來,衝著說話那漢子“蓬”的飛去,嚇得三名呆漢趕緊逃回他們那邊,麵露慚色,卻又似心有不甘,依依不舍的望著陳浩雲與那酒壇酒碗,還有香香的臘肉……
陳浩雲意似驚惶,對跛足煙王道:“老……老人家,這又何必呢?大家坐在一起,喝喝酒,談談心,聊聊三國,不是妙不可言哉的妙事嗎?何必罵……罵人呢?”
趙昆鶴瞪眼喝道:“放屁!你個酸秀才,老夫若非念你心地純良,早就給你一棍,識趣的滾到一邊去,別再出來嘰嘰歪歪的!”把個“酸秀才嚇得”一吐舌頭,又自躲到大樹後。
這時,有兩三個漢子趁著眾人在這邊鬧騰,悄悄的向鏢車走去,想跳上馬車驅車就走。
夏文琦未等他們走近鏢車,縱身過去攔阻,喝道:“想盜鏢銀,先過我這關!”
那三人見無法得手,把心一橫,齊齊亮出兵刃迎麵擊來,其中一人使的是一把鐵尺,一人使根鐵棍,另一人使長劍;夏文琦手持三節棍,雙手轉動呼呼急旋起來,舞起輪大棍影擋在麵前,一時叮當不絕,恰好擋住三人兵器。
那三人三般兵器齊施,時上時下攻擊,夏文琦也將棍影忽上忽下移動,任他們三人如何努力,也未能突破棍影重圍。
三人正麵急攻一陣無果,一聲呼哨,三人突地散開,分作三角形狀將夏文琦圍在當中,三般兵器此起彼落,在夏文琦周身部位遊走,稍一不慎,立有受傷斃命之險!
夏文琦的武功自是無法與總鏢頭相提並論,但在眾鏢師中也僅次於徐猛,來攻他的三名漢子雖麵黃肌瘦,但武功委實不弱,三般兵器急風驟雨施為,一時竟與夏文琦打成平手。
剩下幾名漢子見這四人打得火熱,也想去奪車上鏢銀,隻有那名受過雄威遠恩惠的小夥站著不動,癡癡看著眾人與鏢車,不知如何是好?
徐猛飛身攔住那五人,大喝道:“慢來,大爺在此!”托天鋼叉旋風一舞,勁風呼呼,就向五人頭上掃去,嚇得那五人忙躬身縮脖,斜往外竄,生怕被寒芒閃爍的叉刃削著,掉了腦殼,那可不是當耍的!
陳浩雲看著心內焦急,怕如此打鬥雙方傷亡慘重,又忙提醒道:“徐大哥,夏大哥,你們叉棍留情,請不要傷了這些兄弟呀,他們也是餓得沒法,這才冒犯貴鏢局的呀!”
夏文琦被三人攻得手忙腳亂,懶得理他;徐猛雖力敵五人,但占據上風,也不急躁,聞言回道:“老弟,你放心吧,我有分寸的。”站在一旁不知所措的小夥聽見二人答對,心懷感激地看了二人一眼,臉上焦急之色稍減。
夏文琦老被別人圍住攻打,處處受敵,見不是路,突地大喝一聲,發揮他的輕功優勢,騰身躍起二丈高下,半空折轉身來,舞起無數棍花,俯衝而下,盤在三人頭頂呼呼狂砸!
使劍與使鐵尺的二人臉上變色,因他二人兵刃短,夠不著人家,而人家卻可肆無忌憚向他二人砸打;隻有那使鐵棍的較有優勢,因他的鐵棍也是長兵器,兩相比較不吃虧,所以他擔負起向上攻擊的任務,那二人隻能自護頭頂,無暇攻敵。
如此一來,夏文琦立占上風,但因一下也拿不下對方,幾番下來,如此竄高伏低,甚是消耗體力內力,好在他一輪從天而降的狂砸,打得使鐵尺與長劍二人手麻腳軟,隻差兵刃沒撤出手去。
徐猛那邊力鬥五人也是打得難分難解,兵刃撞擊聲密似爆豆,叮叮當當乒乒乓乓聲不絕,又似開了打鐵鋪。徐猛手使三股叉,叉長柄又長,加之他力氣又大,使轉開來招沉力猛,有萬夫不擋之勢,雖以一對五,以少敵多,卻也打得那五人後退連連,眼看就要不敵。
跛足煙王趙昆鶴在一旁看得連皺眉頭,後來實在看不下去了,在煙鍋裏加了一大把煙絲,旱煙杆一揮,一跺腳,就要去將那五人替換下來。哪知他剛走出幾步,還沒得伸手呢,就見四條人影飛掠而來,一字排開攔住了他的去路,其中一人問道:“趙大俠,意欲何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