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雲道:“好好,我不說了,我樂享其成就是了。麗麗,這樣總行了吧?”
麗麗展顏笑道:“唔,這樣還差不多!”
兩人說說笑笑,找了一家旅店住下來,靜雲趁此時機好好地梳洗了一番。黃麗麗本想拿靜雲的衣服去替他漿洗漿洗,可惜沒有替換的衣衫。
第二天起來吃過早飯,黃麗麗悄悄地溜了出去。再回來時,已買了兩套白色的男子衣褲和兩頂鬥笠回來,將衣服交給靜雲叫他去換上。靜雲甚是感激姑娘的細心體貼,乖乖地到屋裏換衣服去了。
待等靜雲出來時,黃麗麗頓覺眼前一亮,隻見麵前少年輕裘緩帶,白衣翩翩,氣度不凡,儼然一派濁世佳公子模樣,不禁看得芳心亂跳,怦然而動,心說五年前那個玉樹臨風的白衣少年又赫然出現了,隻是眼前的少年比以前更高大英俊,也更傲骨臨風了,隱隱然一派俠客的風範!
黃麗麗兩眼發呆,癡癡地看著靜雲,也不知她在想什麼。
靜雲給她看得有點不好意思,為了打破尷尬氣氛,於是問道:“麗麗,謝謝你給我買的衣服,你看這衣服是否合身呢?”
經此一問,黃麗麗這才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有些失態,不覺粉臉一紅,扭捏道:“合……合身哪,挺好……看的。”
靜雲道:“合身就好,麗麗,拿了包袱我們上路吧。”
“唔,雲哥,聽你的!”
姑娘一副小鳥依人狀,甚是聽話可愛,然後拿了包袱,靜雲去牽來白馬,請麗麗上馬。
黃麗麗飛身上馬,猶豫了一下,臉上一紅,柔聲說道:“雲哥,你也上來吧!”
靜雲道:“不,麗麗,還是你坐得了,我走路即可。”
黃麗麗急道:“這怎麼行呢?雖說你輕功好,但光天白日的又不好施展輕功,這樣我們什麼時候才能到得京城?”
靜雲道:“雖是如此,但男女有別,共乘一馬,終是不妥吧?”
黃麗麗一端麵容,說道:“雲哥,我們都是江湖兒女,江湖中人不拘小節,咱們為人處事但求問心無愧。雲哥,難道你還這麼想不開嗎?”
黃麗麗說這些話時一臉嚴肅,一派巾幗兒女的英姿,令人不由肅然起敬,不敢有絲毫褻瀆之念。
這次,反而輪到靜雲不好意思了,拱手道:“麗麗,既然如此,那我可就不客氣我可上來了呀!”
話音未落,人己飄然而上,坐於黃麗麗背後馬上。黃麗麗噓了一聲,一勒韁繩。馬兒唏聿聿一聲歡叫,在路人驚羨的目光中,四蹄揚開,絕塵而去。
白馬神駿,馬上少女紅衣,美若天仙,又還有個英姿勃勃的白衣少年,確是惹人注目。
黃麗麗這匹白馬確是好馬,駝著兩人仍是奔馳如風,迅快無比。
疾馳中,少女如瀑秀發隨風飛揚,飄灑在靜雲的頭臉上,纏繞到他的脖子裏,酥酥癢癢的,伴著少女身上特有的淡淡幽香,好不舒服,靜雲隻覺心神俱醉!
黃麗麗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與一個少年,而且還是一個心儀男子如此近距離地在一起,靜雲身上散發出的陣陣男子漢氣息讓她心蕩不已,不覺心頭鹿撞,卜卜狂跳!
一天前,靜雲還似個乞丐般,在萬丈深穀中與猴兒為伴,與群蛇惡獸為鄰。
一天後,卻有一位絕色麗人相伴左右,並且共乘一馬,佳人在懷。
這些,一天前靜雲連做夢都不敢想。但此刻,卻是如此真實地發生著,他禁不住有些飄飄然了,如在雲裏霧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