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微然哼笑一聲:“嘴硬是吧。”修指一用力,將她扭向自己,傾身吻上去。
顧君齊先前才吃了巧克力,此時就像融化在宋微然的嘴裏,絲滑甜膩,他親了一會兒放開她,邪氣的一扯嘴角:“味道不錯。”
顧君齊抬手打他:“宋微然,你下流。”
“何止,還無恥呢。”宋微然雲淡風輕的笑了聲,攔腰抱起她:“拖出去非禮五分鍾。”
顧君齊腦子裏浮現微信裏發給宋微然的那些搞怪圖片,笑出聲來。沒想到宋微然會看那些東西,還以為那些無厘頭的騷擾信息他壓根不會看。
抬手攬上他的脖子:“宋微然,求指教。”
宋微然懶懶的“嗯”了聲:“問題別太長,我還要辦正事。”
顧君齊啐他不正經,又說:“你覺得怎麼樣才能拿下蘇瑞?”
宋微然抬眸:“那要看想拿下他的人是誰。”
“要是夏北北呢?”
“死纏爛打就夠了。”估計除了這個,夏北北也沒有別的了。
顧君齊表示懷疑:“這樣真的可以嗎?原理是什麼?”
宋微然告訴她:“如果感情的事你要拿原理做分析,你就輸了。你隻要知道,除了怦然心動,還有潛移默化。前者需要的資本夏北北不俱備,好在她有一張厚臉皮和一顆頑強的心,足以將蘇瑞折騰得半死不活了。”
顧君齊聽得直皺眉,宋微然這個毒舌男,到他嘴裏竟然沒有一句好聽的話。
“要不要這麼刻薄啊?”她拒理以爭:“我們北北哪裏厚臉皮了?不過就是生命力頑強了一點兒。”
宋微然淡淡挑眉:“那你告訴我,什麼樣的臉皮才叫厚呢?”
顧君齊瞬間英雄氣短,可是不想敗下陣來。眼睛轉了轉,抬手扯上他的麵皮。
“這樣的臉皮才叫厚。”
宋微然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既然如此,一不做二不休。”
顧君齊猝不及防被拋到床上,嚇得尖叫連連。但很快,那叫聲就湮滅在宋微然的嘴裏,唇齒纏綿,流連不已,顧君齊的骨頭都漸漸酥軟起來。
過了許久,她快要窒息了。
宋微然放開她的唇齒,沿著線條美好的脖頸一路向下,那種親熱前近似膜拜的親吻,是顧君齊最最喜歡的。仿佛所有濃情蜜意都在此時悄然而現,她能感受宋微然小心翼翼的一往情深。像是醉人的蠱,就算前途陌路,也要一晌貪歡。
宋微然低沉的嗓音輕喚她的名字,亦很溫柔。
顧君齊破碎的呻吟,就像船舶停靠時撞擊出的浪花,紛湧而至,卻又反反複複。
一覺醒來,骨頭要散架了。
宋微然早起去上班,早餐做好後擺在桌子上。一杯牛奶,兩個煎蛋加烤好的麵包片。
顧君齊洗漱之後坐下來吃早餐。
隨手拿過電話看了一眼,沒有寧夏的電話打來。她試著拔過去。
響了幾聲之後接起來。
寧夏嗓音沙啞:“喂,君齊……”
顧君齊吃了一驚:“還沒起床?今天不用上班嗎?”
寧夏躺在床上死氣沉沉:“我請假了,今天不上班。”
“昨晚喝多了是不是?”
寧夏想了想,隻“嗯”了聲。
顧君齊叫她好好休息,不再打擾她,接著掛了電話。
昨晚回來的時候李琛就說了今天要幫她請假,昨晚在餐會現場到底發生了什麼,別人也都不清楚。隻以為她意外落水受到驚嚇,今早上不了班也都有情可原。
這個時候寧夏不再爭著做什麼女強人,事實上從重新看到吳俊風的那一刻起,她就渾身軟綿,沒有力氣。那種感覺就像生了一場大病似的,現在唯一想做的就是臥床不起。
而她更沒有勇氣對顧君齊說吳俊風又‘死而複生’了,至於為什麼不敢說,寧夏不去深思。隻怕想明白了,會令自己絕望。
她將被子蓋過頭頂,重新讓自己睡死過去。
她的人生多半是絕望的,至於明天會有多糟糕,寧夏選擇暫時逃避。
顧君齊吃飽了出門。
一上車就接到了夏北北的電話。
她表示自己‘病入膏盲’,急需別人疏導。
對於夏北北的那點兒小情緒,顧君齊不是特別擔心。這個女孩子和其他人不同,思想簡單,這樣的人注定不會有太過複雜的生活軌跡。即便是難過,也不會輕易陷在某個漩渦裏,不可自拔。而且夏北北的自我調節能力不是蓋的,所以她這樣的人實在不適合傷春悲秋。所謂的難過,多半也是無病呻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