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夢詩捧著泡麵吃了一口,有些好笑的看著丁美心,“我發現你挺有意思的,我有個朋友叫楚然,你跟她性格挺像的,等回去我介紹你們認識。”
“楚然?”丁美心念叨一聲,“我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在哪聽的來著?”丁美心杵著下巴想了認真,但想了半天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來,索性一甩胳膊不想了,“哎呀,那是出去之後的事了。現在還是先想想我們到底能不能出去吧。”
秦夢詩放下泡麵,看了眼大門口,悄聲對丁美心說:“這幾天雖然沒有人進來跟我們說什麼,但咱倆前兩天也瞧了,守門口的人就沒斷過。即便是半夜,咱們稍微有點動靜,門外就會有人問。看的這麼緊,咱們根本沒空子鑽!”
“是啊!你說他們到底有沒有給我們家人打電話要贖金啊?如果要了還好,隻要這錢到手了,咱們也就能出去了。可這麼多天他們要是都沒動靜,就隻是關著我們,這就有點嚇人了!這才三天,我聞到這泡麵味就已經想吐了,他們要是關我們三個月,不用他們動手,我自己就得把自己憋死!”
丁美心雙手交握枕在頭上,望著高高的房頂,覺得心都是空空曠曠的。人啊,最怕沒希望了,無論什麼情況下,都要有一個精神支柱,才能撐得下去。現在她們被關在這,對外界的情況絲毫不知,沒有盼頭,短期還可以,要是時間一長,大多數人都是熬不住的。
“你也不用想那麼多,我不信他們把咱倆綁來,就是閑的沒事想給我們供兩頓飯的。不論如何,他們肯定是有目的的,隻要有目的,就不可能沒有任何動作。反正咱倆現在是跑不了了,唯一能做的,就是照顧好自己,時刻準備著,一旦有個機會,別掉鏈子就行。”
這話是秦夢詩勸丁美心的,也是勸她自己的。丁美心愁,她更愁。她也怕在這黑漆漆的小屋被關一輩子,不是沒這可能,萬一就碰上一群缺心眼的瘋子呢!但人不能總往壞處想啊,那樣人會廢了的,隻有自己先給自己希望,生活才會給你希望。
“行,我聽你的,照顧好自己。”說著,丁美心憋著氣,端起泡麵,大口大口的吞咽著。這東西再難吃,她不當食物不就得了,權當是維持生命的必需品,口感不好,味道惡心,那她就直接吞。
“你腿怎麼樣了?”秦夢詩側頭看了眼丁美心受傷的腳踝。
丁美心下意識晃了一下腳踝,“該說不說,雖然他們綁我們不對,但他們給這藥還是挺好使的。那天上過之後就沒那麼疼了,到今天,基本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秦夢詩點點頭,“所以啊,我覺得他們挺奇怪的。我總覺得這兩天,就應該有個結果了。”
“但願是個好結果。等出去了,我請你去汗蒸,去去晦氣。”
“好啊,汗蒸之後,我請你吃飯,叫上楚然一起,你們肯定投緣……”
兩個人不知道,她們嘻嘻哈哈的談話,全都一字不落的鑽進了顯示器前男人的耳朵裏。
“咚咚”兩聲敲門聲,打斷了男人的思緒。
“進來。”
“哥,”走進屋的這個男人,正是那天將秦夢詩倆人從路上抓回來的那個人。他伸手將屋內的燈打開,瞬間,原本昏暗的房內頓時亮的有些晃人眼。男人站在電腦前,嚴肅的道:“咱們得走了,我們已經出來好多天,而且這裏馬上就會被查到,已經不安全了。”
顯示前正襟危坐的男人不屑的冷笑一聲,“足足三天才查到,我還當他有多大本事呢。”
“哥,走吧。”
男人起身,迎著燈光站著,小腿微微交叉倚在桌邊,搭在桌子上的手指伸直,撈起桌上的煙盒,輕輕磕出一根,叼在嘴裏。然後看都沒看,“嗖”的一聲,將煙盒穩穩的丟回了剛才拿起它的位置。手上不知何時出現一個打火機,男人握著它來回把玩。
“嘉義,你說,如果我現在想帶她走,她會同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