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一直在她身邊的。”葶風看著解言,深情道。
“嗯。”淩若點點頭,抬起頭眺望著窗外,天空很藍,清澈的像是不存在於這世上。他們當初的那些人,金要留下來成親,荼蘼變成了一朵花,葶風要守著解言,夏天已經這樣。隻剩下何方和阿公阿婆,老宅也複活無望。淩若心裏仿佛結了冰的河水,僅存的一點流動的跡象,是對這個世間所擔負的責任。
“還要多久啊。”淩若不禁感歎,“如果可以,我希望一切都沒發生,一切都和當初一樣。”
“那是不可能的。”葶風從遠處回了她一句,接著傳來解言的笑聲。
“你放心,我會保護你們的安全。我會讓一切回到正軌上的。”淩若說完邁步離去,沒有告別,沒有回頭。
徑直回到人間,惡魔已經肆虐,看來許清還是將魔器造就出來了。沒有神器,淩若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她還是發出了約戰。她必須要有和許清麵對麵的機會,不然就真的沒有機會救這世界了。
第二天,許清如約而至,淩若攜著何方與之對戰,這是他們僅剩的人了,因為她昨天得知,阿公阿婆在與忽然變強的惡魔對戰的時候受了重傷,下落不明。
他們二對一,但顯然他們仍舊占不了什麼便宜。許清的手裏拿著魔器,諷刺的看著仿佛飛蛾撲火的二人。
對戰在一刹那開始,顯得有些莫名其妙卻又理所當然,然後淩若和何方敗退,傷是難免的,兩人看著彼此,卻笑得很從容。
彼此攙扶著站起,再度麵對那個不可能贏過的人,不是真的想找死,是不得不和他拚到底。
鮮血不斷的湧出,他們已經難以招架了,血如水般流淌,他們仿佛看見世界未來的樣子,可是卻無能為力。
終於,一切歸於平靜。淩若和何方牽著手入了夢境,卻再也醒不過來。
一團白光籠罩在淩若眼前,她不由自主的前行,仿佛知道自己該去哪兒,又確實並不知道,手腕上傳來灼熱感,低頭,手上的珊瑚手串才發著光,像是要燒毀一切的光。
淩若抬起手腕,試圖找到它發光的原因。
“淩若。”
一個渾厚的聲音在麵前出現,卻沒有見到任何可以發出這聲音的東西。
“我在這裏……”
是手串嗎?淩若疑惑著晃了晃手腕。
“是的是的,別晃了。”那個生意著急起來。
“對不起。”淩若停止了搖晃,輕聲道歉:“我隻是想要確定一下。”
“沒事。你知不知道你已經死了。”
“我知道。”淩若淡淡道,“我沒能救更多的人。”
“那你想不想救更多的人?”
“怎麼說?”
“我可以幫你。就看你願不願意了。”
“我已經死了還能怎麼樣,你說吧,怎麼做?”
“薛蕪的內丹裏麵有著可以逆轉時間的齒輪,借用我的力量可以將啟動,從而將時間逆轉,一切都會回到最初。”
“可就算是那樣,千年劫不是還會發生,一切不是還會變成這樣?”
“你別忘了,你是救世主,隻有你可以避免和化解千年劫。如果你不能化解它,那避免它。”
“怎麼避免?”
“回到當初,毀了那本千年劫的筆記。一切就都不會發生。這一切本來就是一句玩笑,有人當真它才會成真,如果你不覺得它是真的,或者讓它從來沒有存在的依據和可能,那麼一切就都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