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這個答案讓月白好失望啊,不過,大眼睛一轉,她又有主意了。
“早就料到你會這麼說了!”一陣小跑過後,再來到她麵前的月白手上,多了一個粉色的信封。
“這是什麼?”
“爸爸給你寫的情書喔~~~”信封遞到了她手裏。
她奇怪的要打開來,卻被月白阻止了:“等等喔,爸爸說要你一個人看!”
說完,她又吧嗒吧嗒的跑出去了。
沈小兔啞然失笑,一個小新,一個月白,要不要搞得這麼神秘啊!
月白一口氣跑到樓下,中間也沒有停頓,徑直來到沙發邊抓起了電話。
“爸爸,”那邊電話一接通,她便立即彙報:“任務順利完成!”
“月白真棒!”慕新硯開心的笑了幾聲,“明天上午爸爸回來,一定給你獎勵。”
“獎勵我和鍋鍋做爸爸媽媽的花童好不好?”
“當然可以!”
可是,第二天一大早月白便知道,做花童這樣的獎勵不是爸爸答應就算數的!
因為婚禮的女主角--媽媽,離家出走了!
得出這個結論的根據是媽媽留在房間桌子上的字條,上麵寫著-月白,告訴爸爸,媽媽不想參加星期日舉行的婚禮-一行大字。
當清風把這一行字念出,慕新硯正推門走進來,“爸爸,”隻見月白眨著大眼睛對他宣布:“媽媽逃婚了!”
逃婚?算是逃婚吧!
這一年來,小新跟她說過幾次關於舉辦婚禮的事,都被她以各種借口拒絕了。
這一次,他索性把禮儀公司和酒店都定好了,請柬也寫好放在房間最顯眼的位置,隻等她點頭答應,就馬上發出去。
對他做的這一切,她心裏不是沒有觸動,但她始終發現自己無法點頭。
輕吐一口氣,她換了衣服,打算去海邊走走。
日暮時分,酒店外的海灘上已燃燒起一堆堆的篝火,遊人們越聚越多,一個個都開心的等待著篝火晚會的開始。
此刻的她,不愛這樣的熱鬧,轉身朝更遠處的海灘走去。
潮湧像一隻蝴蝶,不斷歡撲著她的腳,剛留下的腳印,馬上又被浪潮衝刷。
如果人生中經曆的那些後悔事,都可以這樣輕易的被抹掉,那該有多好。
忽然,感覺腳底下踩到了硬東西,她蹲下來,扒開海沙一看,原來是一隻貝殼!
一隻紫色的貝殼!
她不由開心的笑了,要知道小時候來海邊,最大的願望就是撿到一隻紫色貝殼。
因為,每一個小女孩都認為,紫色的貝殼可以幫助自己實現心中的期盼。
現在她手裏就有啊,她要實現一個什麼願望呢?
“我覺得你現在最大的願望,應該是見到我。”
一個男人的聲音被海風吹到了耳邊,帶著熟悉的音頻。
仿佛早就知道他會出現,她並沒有感覺驚訝,而是繼續朝前走去。
腳步就跟在她身後幾步處,不急不緩,不慌不忙,這樣一前一後的走過一片長長的海灘。
直到她走累了,在海灘坐下。
看著他也坐下來,她終究還是忍不住問:“小新,你怎麼知道我在這裏?”
慕新硯挑唇:“你是逃婚,又不是逃我...就算你逃我,我也能找到你。”
“逃婚?”她對這個用詞頗不讚同,“小新,我們不是早就結婚了?我不記得我們去登記那天,我有當逃兵。”
“你也說是登記,我說的逃婚是指婚禮。”
聞言,她不禁笑出了聲,“那你為什麼在情書上寫那樣的話?”
說起來,那一定是最簡短的情書了,數來數去隻有六個字--我愛你嫁給我--,連標點都沒舍得標注一個。
“小新,你有那麼節省墨水嗎?還是連多寫一個標點符號的時間都沒有?”
“你能看懂就行了吧,而且你應該感到高興,我沒做好代表我不擅長,不擅長是因為從來沒做過!”
話說間,一抹暗紅的羞赧浮現在了他的雙頰。
他害羞了!
本來嘛,像情書這種事情,他也從來沒寫過,第一次和最後一次都給沈小兔了。
沈小兔蒙著嘴巴哈哈一笑,“那我要特別的謝謝小新了~~~”但是,“我還是不想舉行婚禮。”
見他沒出聲,她繼續解釋道:“小新,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了呀,我們一起經曆了那麼多,難道還要拘泥於婚禮這個形式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