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禦緩緩的吸著香煙,沒有開口問什麼,灼灼的目光穿透吐出的紫藍色煙圈,看著薑豆豆。
“我——”薑豆豆添了下幹裂的唇,聲音已經嘶啞,但是腦海裏卻不斷閃現著昨晚的畫麵。
豪華會所的VIP房間內,倒在血泊中的女人,血還在不斷從她的身上流出,有個人影一閃而過,那身影有種莫名的熟悉。
“我真的什麼都沒看見,我是誤入那個房間的。”薑豆豆整理一下情緒,視線卻不敢看著慕容禦。
接著薑豆豆就聽到皮鞋清脆的聲音,麵前多了一雙鋥亮的黑色皮鞋,一個高大的身軀帶著涼薄的煙草味道壓頂而至。
“你不過是這個城市中的一個草根,而那個會所需要一定的身份才能進入,有目擊者見到你是被一個男人帶進去的。”慕容禦沒有俯身,一隻手鉗住薑豆豆纖細的脖子,將她整個人就這樣提了起來。
她的目光被迫迎上他的,卻不知道自己身上的衣服已經被海浪打濕了,此刻的她正原形畢露的展現在他麵前。
“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薑豆豆頓感呼吸困難,兩隻小手搭在慕容禦的骨節分明的大手上,卻怎麼也掰不開他的手。
慕容禦獵豹般眯了眯眼睛,那個會所是上流社會人士雲集的地方,為了讓這些人感到安全,所以會所內沒有安裝任何監控設施,而薑豆豆是唯一有可能看到事情發生的人。
但是,這個女人似乎打定了主意不肯合作。
“敢耍我?”剛才分明是薑豆豆自己喊求饒,說什麼都說,現在有這樣搪塞,慕容禦鉗住她脖子的手不由得又緊了幾分。
薑豆豆覺得自己的腦袋都要憋炸了,不知道慕容禦還會用什麼法子折磨她,大眼睛轉了兩下,心頭一動,立刻開始嘴歪眼斜,口吐白沫。
“禦少,這個女人羊癲瘋發作了。”一旁慕容禦的貼身保鏢阿修說道。
慕容禦鬆開薑豆豆,薑豆豆再次跌倒在甲板上,顧不得疼痛,繼續賣力的表演著,她的鄰居是多年的羊癲瘋患者,她可以學的惟妙惟肖,隻寄希望於慕容禦不會難為一個神誌不清的人。
“起錨,回航。”慕容禦接過阿修遞過來的紙巾,擦幹淨薑豆豆剛才留在自己手上的口水。
夕陽晚照中,遊輪從海麵緩緩駛回港口。
一路上,薑豆豆都雙眼緊閉裝作昏迷的樣子,一動也不敢動的躺在那裏,而慕容禦的晦暗不定的目光始終沒有離開過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