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早知此處有妖精,就應該想到這裏不止一個。咳咳,是我莽撞了。”那被林淵一擊倒地的趙止戈艱難的爬了起來,一邊咳著血,一邊自顧自的說著話。
他低頭看了看手中的紙扇,那抹血色已經不僅僅是濃那麼簡單,那厚重的血氣仿佛能透過紙麵一般,壓得自己透不過氣來。
這來人非同尋常啊。趙止戈竟然隱隱的有些感到興奮。
“敢對我妹妹下手,想必閣下信心十足了。”林淵對著麵前的眾人,緩緩的拔出了佩刀。
“哥哥……小心。他姓趙。”小魚兒生怕哥哥吃虧,趕緊出言提醒道。
“趙家的人。難怪。”林淵微微皺眉,這才覺察到體內的靈氣,卻猶如被禁錮一般,無法運轉。
“明知是趙家的人,還敢出手的妖精不多。閣下既然是有如此修為……咳咳,報個名頭吧。”趙止戈擦幹淨了嘴角的鮮血,一臉陽光的問道。
“林淵。”林淵也沒有多做解釋,隻是輕輕的報出了自己的名字。
“岐山林淵!這麼看來,你帶小公主出逃倒是真的了。”趙止戈聽到林淵的名字,越發的興奮起來。
“你是趙家的人,我是妖精。我們必有一戰。說那麼多廢話作甚。”身隨話落,隻見兔起鶻落之間,那黑色的長刀已經化作一道黑芒,繞過那擋在身前的紅衣老者,直奔趙止戈麵門而來。
“大膽!”隻見那紅衣老者後知後覺,卻是身若閃電,再一次將趙止戈護在了身後。
那黑芒在紅衣老者的肩頭開了花。
紅衣老者一聲悶哼,承住了這道刀芒不說。反手一道雷電祭出,衝著林淵襲來。
這雷電太過迅速,而林淵身子衝勢太快又難以停下,竟有一種直奔雷電而去的感覺。
“小心!”小魚兒發出一聲驚呼。
隻見林淵不慌不忙,將手中的長刀橫在胸口。
也不知這長刀是何種材質所製,竟是輕而易舉就將那道驚雷輕易劈開。
“原來如此。”趙止戈像是完全沒在意自己的安危一般,仍是饒有興趣的在打量著林淵。
“少爺,請您後退。不然恐怕會波及到你。”紅衣老者扭過頭衝著趙止戈微微頷首,同時遞給了後方正在看守的小魚兒的綠衣老者一個眼神。
“那就看你表演了小紅。”趙止戈擺了擺手,就要往後退去。
黑芒又至!套路依舊是絲毫未變,依舊是繞過了紅衣老者直奔趙止戈而來。
紅衣老者也是未曾料到,堂堂大妖會趁此時機下手偷襲。
“你……無恥!”紅衣老者再想去擋,卻為時已晚。隻得回身,擊出一道驚雷,企圖逼林淵回身自救。
隻聽得林淵一聲悶哼,竟是硬生生受了那一擊。
但那黑色長刀終歸還是輕輕的搭在了趙止戈的脖子上。
也不知是林淵故意為之,還是刀鋒太盛,趙止戈的脖子上,已經隱隱被割破,滲出血來。
“少爺!”紅衣老者跟綠衣老者異口同聲的喊道。
“少爺?看來還是挺重要的人啊。”林淵的冷漠的臉上難得的露出了笑意。
拿他換我家小魚兒,看來也不算虧本吧。
“別人都誇林淵是千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聞名不如見麵啊。”趙止戈微微搖頭。
“少爺說的好,下手偷襲的卑鄙小人,當得起什麼奇才的名頭?”紅衣老者看著眼前的林淵,一臉不屑一顧。
“小紅,你這倒是錯了。我的意思是,說千百年難得一見,恐怕是低估了。”趙止戈全然沒有在意脖頸上鋒利的刀芒,一副輕描淡寫的樣子。
“趁亂偷襲,是他唯一的機會。而剛才,能忍住重創你的誘惑,生生受了你一擊,以自己的受傷來換我姓命,他已經是贏了。這種對時機的把握跟戰鬥本能,真是天才。”
趙止戈像是局外人一樣點評著林淵的一係列動作,就差沒為林淵鼓掌叫好了。
林淵沒有說話,但是刀尖的寒意卻是越發的強烈了。
“當下也就兩種方案可供閣下選擇。”趙止戈笑吟吟的說道。
“這其一,殺了我。”
“不可!”還未等他說完,兩個老者已經急了眼。
“別急。”趙止戈用眼神示意兩個老者切勿驚慌,然後繼續分析道,“若是我死了,你體內的靈氣自然再無半分阻隔自可運轉無阻,這麼一來,想必我這兩個老仆,也不會是你的對手。”
林淵雖然不懂這麵前的少年是何意圖,不過事實卻是如此。
若非是自己受限於這體內靈氣,怎麼會采取偷襲之法。這麵前兩個老仆即便加起來也不會是自己的對手。
不由的心意大動,殺了這麵前趙姓少年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