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悅君冷冷地瞄了眼周圍的人,最後將視線落在葉擘的身上。
她衝葉擘笑了笑,再次說道:“大家都知道,我們穆家現在缺很多東西,唯獨不缺女人。”
葉擘,“......”
穆威,“......”
戰火一觸即發,氛圍更是變得嚴肅了起來。
這是要開火的節奏啊!
沈謬心裏擔憂,忙不迭地站出來打圓場。
這雙方要真是將戰局拉開,那最後遭殃的人,隻會是他。
沈謬立刻上前,主動地關心道:“不知道葉先生大晚上前來所謂何事?”
他必須要轉移話題,將他們的注意力從暗火中移開。
沈謬的話倒是提醒了葉擘,他此行的目的可不是該停留在鬥嘴紮對方刀子上,而是要進入這莊園的核心裏去。
葉擘搖了搖頭,表情特別的平靜,“沒什麼特別的事情。”
他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沉默著聲音道:“我聽說穆瑾言的身體狀況有好轉,所以想來探望探望。”
探望?!
這個時候來探望,避開所有的記者,還帶著被禁止入內的穆威一起,兩人趁著黑夜悄悄的來。
這為免也太有意思了些吧?!
葉擘神色如常地看著沈謬,再次解釋道:“穆老先生是我特別尊重的前輩,現在他的孫子出事,我理應有所表示。”
這回連離世多年的穆顯也一並給端了出來,這理由充分得令人簡直無法辯解。
高手啊!
桑美和袁悅君同時沉默,靜靜地欣賞這出戲。
周圍的人都不吭聲,這讓葉擘有種自說自話的感覺。
他有些說得不起勁,正當他不知如何說時,旁邊的穆威立刻衝他使了使眼色。
葉擘聞言,立刻指著穆威,再次解釋起來,“我剛來湖心島,恰巧在橋頭碰到同樣前來探病穆副總,也就一起進來了。”
這他們還什麼都沒問,就這麼沉默著,沒想到竟然還等到了對方的不打自招。
這時候,往往越是辯解的事,這裏頭就越是有名堂。
袁悅君瞄了眼葉擘,眼神再冷冷地從穆威身上掃過,特別的不爽。
桑美倒是配合,連連點頭,“原來是這樣啊。”
她垂眸低笑,懶懶地小聲吐槽,“不知道的還以為你們官商關係密切呢!”
那聲音不大不小,剛好夠現場的人聽見。
葉擘的表情瞬間沉了下來。
其他人聞言,紛紛抿唇憋笑。
穆威心裏急,抬手指著戚桑美,大聲嚷嚷,“你說什麼呢?”
桑美完全將他當成跳梁小醜,半點也不願意搭理他。
她反而抬頭盯著葉擘,笑著問道:“我很好奇,葉先生這次過來,是公事還是私人行程?”
葉擘板著臉,冷冰冰的道:“與工作無關,純屬私人行為。”
他不知道戚桑美這話是什麼意思,但自己現在被內部調查,如果再借著職權幹預,傳出去隻會給自己招惹麻煩,所以他才說是私人行為。
可聽到他的話,桑美卻突然抬手,指著門口的方向,直接驅逐,“那就不好意思,請你現在原路返回。”
竟然敢肆無忌憚地驅逐他?
葉擘頓時黑臉,連呼吸也都變得粗重起來。
穆威聞言,主動地站了出來,“戚桑美,你搞什麼?”
他現在光有錢沒有勢,葉擘是他唯一的靠山。
這時候,穆威想到的就隻能在關鍵時刻表達自己的忠誠,隻希望等葉擘上位後能對他多方庇佑。
穆威昂著下巴,整個人特傲慢地衝著桑美吼,“你什麼身份,葉先生什麼身份?”
袁悅君蹙眉,眸色變得極為難看。
她悄悄地握緊了拳頭,心頭的怒火更是徐徐地往上躥。
正當她要站出來維護自家兒媳婦時,桑美卻砸了砸嘴,“嘖!”
袁悅君即刻打住,沉聲站在原地。
隻見桑美冷冰冰地看著穆威,笑兮兮地諷刺起來,“剛被轟出去,扭頭就去做了別人家的狗。”
她的手擱在輪椅的扶手上,指尖輕輕地敲打著,“果真有權就是爹,有勢就是娘啊!”
穆威被氣得火大,特別的想要殺人。
可不等他站出來,桑美又衝葉擘問道:“葉先生這既當爹又當娘的,挺辛苦的吧?”
穆威瞪著她,火冒三丈,“戚桑美,你......”
這蠢貨,已經完全被戚桑美給牽著情緒在走了。
為免他鬧出事情來,葉擘突然出聲,冷冰冰地道:“我不懂你什麼意思。”
他盯著戚桑美,眸色森寒,表情特別的嚴肅,“你知不知道,隨隨便便在當職人身上潑髒水會是什麼後果?”
“不知道啊!”桑美搖了搖頭,臉上掛著清麗的笑容,“不然你告訴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