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煩不勝煩。
這樣的嫌棄,直白得不留情麵。
沈謬的臉,火辣辣的。
他盯著戚桑美,眸光深邃,淡淡地說道:“那不如你們少鬧騰些,我自然也就不多來打擾了。”
反正他也不喜歡來陌莊園,天天遭白眼。
所以隻要他們不過於折騰,沈謬還是樂於不去穆瑾言的住所的。
可這諷刺桑美著實無法接受。
她盯著沈謬,忽的冷哼一聲,“有意思。”
她往輪椅的靠背上一躺,然後攤開著雙手,一副無可奈何來,“我這剛回家,婆婆就站在你旁邊,老公又昏睡著躺在家裏,我們怎麼就鬧騰了?”
家裏稍微有些動靜,沈謬就帶人上門,你說氣不氣?
誰家裏一天天的太平得半點動靜都沒有?
她覺得沈謬是有目的的來,他就想要抓住穆家的把柄。
桑美甚至有些懷疑他,是不是已經被人給拉過去,換了隊伍了。
想到這裏,桑美眼裏的光跟著冷了幾分。
她盯著神秘,笑著說道:“你是不是太看得起我們這些殘疾人和植物人了呢?”
這諷刺的意思,真的是令人內心窩火。
沈謬眯眼,臉上的表情有些難看。
他要緊著牙關,努力地控製著自己的情緒。
許久後,他才稍微鎮定了下來。
沈謬盯著戚桑美,表情嚴肅地說道:“我們的人在外觀察到莊園內人數調派的異動,保守起見才前來查案。”
他知道整個穆家人都不歡迎他,但現在是關鍵時期,他必須要隨時隨地來看穆瑾言的狀況。
這個人不能出問題,否則他的烏紗帽必定不保。
可他的這些行為,慕家人卻一點也不認同,這反倒讓沈謬頭疼不已。
“是嗎?”桑美輕哼一聲,隨即抬頭盯著沈謬,直接諷刺起來,“我挺好奇的,什麼時候我們現在自己內部人員調派安排,已經需要經過你的審核才可以了嗎?”
麵對沈謬,她已經無所畏懼了,“我們全家人現在都是你嚴重的犯罪嫌疑人了嗎?”
這話說得就有些重了。
沈謬擰眉,連忙解釋起來,“你別誤會我的意思。”
他隻是有些納悶,檢查而已,為何穆家卻像是防賊似的防著他呢?
沈謬抿了抿唇,繼續說道:“我們隻是職責所在,對穆瑾言例行檢查罷了。”
如果人真的是穆瑾言殺的,那他們派人監督檢查,似乎是沒有問題。
可如果穆瑾言真的教唆人殺人,那他們也不會手軟,必定會將他暗下來。
桑美二話不說地翻了個白眼,冷著聲音道:“你要是清楚自己的職責?現在應該極力去抓真正的凶手,而不是成天的盯著受害人。”
沈謬,“......”
穆瑾言在他那裏出的事,沈謬感覺他們全家都嫌棄自己,連帶著戚桑美的母親也恨他。
這工作,真的是太難了。
他要應付尋常人的刁難,還要應付上頭給的壓力。
袁悅君原本想著出來化解些尷尬,可門口的保鏢卻又再次出現了。
那名保鏢跑得饅頭大汗,他在袁悅君的耳邊小聲地嘀咕了幾句。
隻見袁悅君原本平靜的臉忽地大變,緊接著難看了起來。
桑美察覺到了她的不對,剛要問,卻被袁悅君示意打住了。
隻見她衝沈謬笑了笑,特諷刺地道:“看來沈局又要陪著領導陌莊園一日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