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趵,“......”
他握緊著方向盤,所有的情緒全部集中在掌心。
羅湖一直告訴他,凡是要忍耐。
這樣的局勢,隻要找到逃生的途徑,那就一定要耐得住情緒,吃得了委屈,那樣才能在這番大浪裏真正地存活。
見羅趵沉默,景遙光冷冷地嘲諷一聲。
她順手拿起旁邊的錢包打開,然後抽了本支票薄出來。
景遙光借著車外的燈,草草地在支票上龍飛鳳舞地寫了一番。
沉暗的光影裏,隻聽見“嘶”地一聲響,支票便從支票薄上撕了下來。
她順手將支票遞給羅趵,笑著說道:“這裏有一百萬,算是這幾天的辛苦費。”
羅趵接過支票,看到上麵的數字,隻覺得自己廉價得可怕。
他們幫景遙光這麼多,結果就這麼點錢給打發了。
他和羅湖二人雖計劃著離開,可新地方並不等於是將就。
一百萬在國外用,著實有些太少了些。
他感覺自己又被侮辱到,心裏尤為不爽。
這筆數字,與之前同景遙光說的,實在是少得太可憐了。
麵對羅趵的沉悶,景遙光反而笑得格外的開心。
她敲了敲羅趵的座椅,沉著聲音道:“幫我處理好接下來的事,我會將之前承諾你們的事全部兌現,附帶再給你們兩兄弟一筆錢。”
景遙光衝羅趵揚了揚眉,“這誠意如何?”
雖說這一百萬並不多,但景遙光的背後是景家,又是獨女,個人財富還是優渥的。
這次她能隨意地拿出來一百萬,那麼以後就能拿很多的一百萬。
羅趵心裏清楚,比起葉擘對他們的防備,景遙光這裏不過是拚個死活後發獎懲罷了。
算一算,比起陪葉擘玩命還可能被放棄的份上,與景遙光的合作其實還是更具吸引力些。
羅趵盯著景遙光,言不由衷地誇道:“不愧是葉先生稱讚過的人,果真大氣!”
雖然這一百萬對景遙光來說是小錢,但給得幹脆利落,這就是該誇。
景遙光笑了笑,“你要相信,現在隻有我們舅舅上了位,大家才能有好日子過。”
葉擘是他們的中心,隻要擁有權力,那就等於他們在商場上多了便利,同時也擁有了絕對能對徐家施壓的本錢。
羅趵點了點頭,“明白。”
他悄悄地瞄了眼景遙光,雖是點頭,但其實心裏其實並不讚同。
葉擘上位,景遙光必定會跟著上天。
然而,他和羅湖呢?
他們兩人知道葉擘的秘密實在是太多,早晚都會一死。
可想著被葉擘利用幹淨,最後再一腳踹開,這對羅趵而言根本就無法接受。
他答應再繼續幫景遙光辦事,爭取早點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景遙光將一切交代清楚,這才選擇了離開。
她掌控人都有自己的目的和原因,隻要這個人對於當下的她有價值,那他就可以繼續往下陪對方演戲。
隻是演戲的程度,完全取決於對方在自己心裏的地位。
天色漸晚,整個B市再次陷入了寒冬的冷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