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
一處豪華的總統套房中,偌大的房間裏並沒有開燈,外麵零星的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照射進來,映在柔軟的地毯上如薄薄的金子般。
月光,淡淡的,透著一絲絲涼意灑落在女人嬌美的體態上。長長的睫毛掩住了原本清澈的眼,小巧的鼻翼下櫻唇微啟,昏迷中的她絲毫不知道,此時此刻她姣好的身材絲毫沒有遮掩地落在了一雙冷鷙狂邪的黑眸之中。
男人看上去狂野而邪魅,一雙銳利的黑眸定定的看著女人,嘴角擒著令人難以琢磨的笑意。隻是,那笑意並沒有抵達他的眼底。
房間裏一時寂靜得有些詭異。
鄒淵眼裏閃過千萬思緒,然後勾起唇角,邪肆地笑。史皓瑩愣住,可以清晰的聽到自己急促不穩的心跳聲。
黑暗中的他邪魅一笑,如潛伏的豹,摟著她開始肆意的親吻。
擋住他的大掌前進的方向,史皓瑩祈求道:“不要,求求你放過我吧!”
耳邊再次揚起那道低低的笑,猶如穿透地府的魔音般落下:“今夜你是我的!”說完,鄒淵的腰身徹底俯下。
“啊……”史皓瑩差點昏厥過去,那種撕裂的疼痛令她的心髒都快停止跳動,這種清晰的巨大疼痛令她清楚地明白一個事實。
她將自己保留了二十年的清白毫無保留的給了一個剛剛見過一麵的男人,而這一切隻是為了自己的前程。
臉頰上的淚潸然滑落,顆顆地砸在了雪白的被單上,滑落在凝滑的鎖骨之上。
淚,無聲的流,無止盡的流……心,就更得好像被人用利刀一刀一刀狠狠的將它割碎了一般。那麼疼,疼得她幾乎快要無法呼吸。
清晨的空氣格為的清新,陽光也很柔和。坐在化妝間的史皓瑩卻一點精神都沒有。想起昨晚那一幕,她的心就不停的滴血。
“皓瑩啊,你怎麼還在這呢!等等就要試裝了。”一臉焦急的宜姐跑到史皓瑩的身邊。
都什麼時候了,她還在這裏發呆。
皓瑩雙眸空洞,直直的望著前方,淡淡的出聲:“宜姐,昨晚的事情,是你安排的吧?”
“額……嗬嗬……”宜姐尷尬的笑了幾聲:“皓瑩啊,我這也是為了你好啊,你看你是個新人,要是不走些後門是根本就沒有機會成功的,我這還不都是為了你的前途著想。”
“前途?前途?”皓瑩一遍遍的重複著她說的話,晶瑩剔透的淚珠也順著眼角滑落:“你說是為了我的前途,那你有問過我的意見嗎?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做不是幫我,而是害了我。”心,冰冰涼涼的,宛如被凍藏在了零下幾十度的冰窖中一般。
“好啦,好啦,算宜姐對不起你了。我的姑奶奶你就別哭了,這不做都做了,你還想怎麼樣?”宜姐不斷的安撫著皓瑩,這死丫頭,戲都要開拍了,她還在這鬧情緒。
皓瑩大口大口的吸著清新的空氣,不斷的平撫著心情:“這次的事情,我不會追究,但是,我不希望這種事情再次的發生。”
“好,好,好。宜姐答應你,以後這種事情不會在發生了,姑奶奶,你可以去換裝了嗎?導演都催人了,這次的戲對於你來說很重要啊。”
沒有理會她,皓瑩擦拭了眼角的淚水,起身走進了化妝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