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行,你說的我記下了。你還有七天時間,好好把握吧,辦不到我就拆了‘淩氏集團’的招牌。”她半開玩笑半帶認真地說,優雅地站了起來,臉上看不到絲毫不同的反應。
“你這女人還真說十天就十天,多一天都不肯給嗎。唉,真想不到啊,我調查得那麼辛苦,你一點人情都不念。”他為之氣結,更氣這女人的死腦筋。會替他和慕菲牽紅線,卻唯獨漏了自己那一條。
“這怎麼能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定下的規矩。‘絕對在規定的時間能有結果’這句話出自你口,別忘記了。”她輕笑出聲,笑他的孩子氣。因為她相信,隻有他能辦到。腳跟一旋,她朝門口走去。
“難道你就不會問,他為什麼要送走季沁如。”好吧,這個問題憋在他的心裏很不舒服,所以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這不是我該管的事,而且我們的感情沒有深厚到什麼都得明明白白的地步。”她斂起嘴邊勉強扯出的笑容,沒有轉身卻挺直了背脊,說完後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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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不被懷疑,貝雅昕還是選擇了從‘非晴’走出來,原本以為跟蹤的人等得不耐煩已經先行離開,想不到她走了一小段距離,望著身旁的櫥窗,自玻璃射出的幾近透明的景象,又發現了那個鬼鬼祟祟的人。她腳下的步伐不禁加快,但是她壓抑不住內心想要知道為什麼的衝動。因此她選擇無視淩炎彬的警告,閃身走進一條分布著各種小巷口的巷道。
這次身後的人跟得更加小心謹慎了,不但與她保持一定的距離,而且她一停步他便馬上藏了起來。她快步走著走著猛然頓住腳步,但沒有轉身,站在原地挑眉想了一個辦法。趁後麵的人躲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她突然拔腿跑了起來,跑到巷道的盡頭,這裏有三個小巷口通往不同的地方。她隨便找了個藏起來,手伸進皮包內,摸出那帶著冰涼的東西。
那人追了上來,聽沉穩的腳步聲可以判斷出是一個男人,他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蹙起眉頭看著眼前的三個小巷口,在心中猜測她躲在哪個地方,放慢腳步打算一個一個巷口察看。由於太過專注巷口,他經過一堆雜物的時候根本沒留意到一個小身影蹲藏在其中。
貝雅昕屏住呼吸,生怕一個呼吸就驚動了這個人,等他走過這堆雜物的時候,她握緊皮包裏的手槍,突然站了起來,用手槍抵住他的後腦勺。
“別亂動喔,我手上的槍可是不長眼睛的,稍有不慎有走火的可能。”這可不是玩笑話,她雖然知道怎麼用槍,可一次都沒開過,而且她也沒有殺他的打算,隻是想弄明白一些東西。
“……”男人僵硬著身體不敢亂動,怎麼也想不到一名女子身上竟然藏著這麼可怕的東西。那冰冷的槍口對準自己的後腦,涼意仿佛由腳底直竄上頭。
“現在你慢慢轉過身來,不要耍花樣,這樣才能保住性命。”她想看一看他的樣子,再問清楚為什麼。
“小姐有槍,我哪敢耍什麼花樣。”男人高舉雙手,緩緩轉過身來。他穿著一件非常大的風衣,中等身材,風衣的帽子蓋在頭上,甚至還戴了口罩。
“為何跟蹤我,我並不認識你,還是我們之間有仇?”想不到他在自己身上下了不少功夫,但她沒有要他脫下口罩,隻想問出理由。
“我們既無仇也無怨,至於為何跟蹤小姐,自然是想拿一點錢花花。”他轉動了一下眼珠子,隨便胡謅了一個借口,不惜將自己說成劫財的小流氓,妄想蒙混過關。
“如果我是你,我就不會說謊,畢竟如今你的命在別人手上,說錯一句話足以致命。”她笑了,露出潔白的牙齒,可表情卻是陰森可怕的,握著手槍的大拇指狀似無心地滑過子彈匣。
“小姐饒命,小的當真隻是想劫財啊。”他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微啟嘴唇顫抖地說。想不到第一次接到這樣的案件就要送命,他嚇得雙腿乏力。
“劫財?如果是小偷,你要對我下手的機會太多了,為什麼沒有下?說!什麼人指使你跟蹤我!”她的眼眸沒有錯過他說謊的表情,並且刻意提醒他,他的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