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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灝開著車,循著記憶來到一個他隻來過一次的地方,拿著資料下了車,對比了一下地區名稱和樓層,才踏入電梯。在某個公寓前停下腳步,然後才抬起手去按門鈴。門開了,他看到了一張他並不想看到的臉,但是為了他的女人,他必須跑一趟。不然,此時的他正陪著她參加禮慕菲的生日宴會。
“怎麼是你!”打開木門的一條縫,看到了門外的人,季沁如的臉色瞬間變得很難看,一股怒氣從胸口湧上喉嚨。但是,他現在的身份,使她產生了畏懼。
曾經,她以為宋灝隻是小小的一名醫生,想不到他竟是宋氏連鎖酒店的太子爺,是她不能得罪的人。因此,她被迫把所有的話咽下肚子,勉強撐起笑容說。
“見到我,你有必要那麼驚訝嗎?我有事找你,你希望在大庭廣眾之下談,還是讓我進屋說?”宋灝對這女人可沒半分好感,五年前她就警告過她不許傷害雅昕,結果她千方百計算計雅昕。如今雅昕回來,她竟然還想置人於死地,他真的難以給她好臉色。
“請進。”季沁如注意到有個鄰家的婦人正朝他們這邊看,迫不得已她隻好先把人請進屋,再看看他到底想玩什麼把戲。
“客套話和該有的禮貌行為都免了,我說完話就走,你隻需給答案便可。”他長話短說,懶得與她多說半句。他一直想抓住她害雅昕的證據,無奈她演戲演得極好,而且計劃非常周全,他連她的小辮子都沒抓著。
“不如明說,宋先生想要我給你什麼答案?”她唇邊的笑容僵硬了起來,他那麼不客氣的說話口吻令她覺得壓下的怒氣似乎又要爆發。
“一坐牢,二離開這裏,你沒有第三種選擇,隻能二擇其一。若是你答應離開,那麼這張支票上的錢全部都是你的。”宋灝麵無表情地看著她說,接著從西裝口袋裏拿出一張寫了數字的支票在她麵前晃了晃,刻意要她看清楚上麵的金額,這是她花很久時間都未必能賺到的金額。
“既然宋先生說話那麼不客氣,那我也無需再顧慮禮貌那些了。第一,牢我一定不會坐,不然我們就試試看;第二,要我離開洛桑,不可能;第三,我現在不缺錢,我唯一要的就是商雅昕再次消失。”她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告訴他,發狠的神情不由得令人心生懼意。
“如果你再執迷不悟,我不介意用非正常手段讓你永遠也傷害不了她。”不得已他隻好出言威脅,因為她的表情在告訴他,她沒有在開玩笑。
“你保得了她一時,你保得了她一世嗎?”她輕笑出聲,人總有疏忽的時候,隻要抓準那個時機,她不會手軟的,就如同上次那樣。要不是那女人身邊的人及時拉了她一把,她今天就不會有機會影響自己與銘希的感情了。
“我說過她不是商雅昕,叫貝雅昕。你確定要傷害無辜的她嗎?”他在給她機會,假如她不領情,那他隻好讓她永遠出不來害人。
“現在對我來說,她是商雅昕或貝雅昕已經不重要了,重點是她長得太像銘希心中的那個女人了。”同樣叫雅昕的那個女人,留不得!她的心無聲地大喊。
“那你就是選擇跟我作對,看來我們這場官司一定要分個輸贏,不然你不知道‘錯’這個字怎麼寫!”他認為兩人已無談下去的必要,擱下話後轉身甩門離去。
宋灝氣呼呼地坐進自己的車內,心想:季沁如這女人絕對是一個瘋子,他不能讓她靠近雅昕一步,不然後果將不堪設想。發動車子,他驅車前往禮家大宅。他到達禮家大宅後,發現這裏依舊燈火通明,上流人士還未完全散去,但是他從裏到外找了一圈都沒找到人。
腦海裏忽然浮現季沁如帶著恨意的話,他的心不由得一沉,發動車子開始在夜生活才剛開始的洛桑裏發瘋地尋找起來。整顆心糾成了一團,腦袋也無法正常思考,隻是盲目地穿梭在各式各樣的街道上。